苏辰砂凝睇他半晌,开口道:“李霁的人查到九幽圣教已在南朝落脚,而地点就是刑部尚书府,我猜想他们能够将阿梨的徒弟也一同带来。”
苏辰砂含笑不语,松开手来,“开得再好无人赏识无人爱好,也不过一株枯树罢了。”
“我来找你,便是要同你说件与此相干之事。”秦羽涅正色到,“本日上朝,因博义克日来大水频发,如同凶暴猛兽,不但摧垮了乡间诸多农舍,就连博义城都岌岌可危,父皇成心派我前去赈灾,此言一处,朝堂多是唱衰之声,但云沧澜与兵部尚书欧阳鹤之却出乎料想地在父皇面前为我力图,让我不必过虑,博义刺史定会极力共同与我,为我所用。”
身后渐近的脚步声未让他转头,他只是轻声道:“可安设好她了?”
“待我返来以后,与你细说。”
“但你又真的信赖这世上,有得玄天令可得天下一说吗?”秦羽涅觉着这预言实在好笑,而他仿佛从未与苏辰砂切磋过这一题目。
但是,话锋摆布回旋拐绕,毕竟还是回到了玄天令上。
“且不去想此人是谁,放出这等动静,用心安在?”秦羽涅眉头渐重。
“是啊,十五年前便将江湖搅弄的腥风血雨之物,事隔多年,尽另有人拿来做文章。”苏辰砂于心中长叹,十五年前便是因这玄天令,害得他家破人亡,也让羽涅的母妃存亡不明,皇弟不知所踪,这因果循环,究竟何时才是个结束。
“好,你路上把稳。”苏辰砂在他的背影中低声呢喃,是说给秦羽涅听,又像是在说与本身听。
“天气晚了,你也早些歇下吧。”秦羽涅回望了一眼这无边月色,慎重地向苏辰砂说到,此后路途之艰巨险阻,任重而道远。
“我不肯定,但我想怕是与那日我们回山庄遇刺一事有关。”言罢,苏辰砂俄然大悔,他本未筹算向秦羽涅提及此事,现在看来又免不了好一顿扣问。
秦羽涅点点头,想是附和他所言,但却不知那苏梨又是否情愿,“你可同她说了?”
秦羽涅闻言,不由怒不成遏,眼中冷寒更甚,“这云苍阑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苏辰砂可贵沉默,眸中忧思愈发浓厚,此时又听得秦羽涅清清冷冷地声音传至耳边,“她本是要去送伞予你,是我拦住她的。”
秦羽涅一愣,将来的及反应,只听苏辰砂又道:“她说她要分开这里。”
说及此处,苏辰砂也愈发觉着此事古怪,照理说,博义地为江河之水好发之地,早些年也曾频发水患,只是都从未像本年这般,很有一发不成清算之势。
“这世上的三枚玄天令,有一枚藏在贤妃娘娘昔日的寝殿当中,这事晓得之人也不过你我、皇上和贤妃娘娘及你七皇弟五人。另有一枚,只要当今皇上晓得藏于那边。”苏辰砂接着低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