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影儿你又找着线索了?”秦香岩迫不及待开口问道。
“去太病院请顾太医来,就说我病了,再去元昌殿请皇上过来。”池影在房里转悠了两圈,毕竟还是坐不住,招来岷月叮嘱道。
两条手绢平摊着一起放在桌上,池影盯了半晌,又拿在手中摩挲了一阵。一条是官绿色,一条是粉紫色,都是绉纱的,一个绣的鸳鸯,一个绣的百合。
池影冷冷瞥了眼狼狈不堪、疯婆子一样的娴妃,似要将目光化作寒霜利箭,取她性命,吓得娴妃也是一个激灵。
“微臣固然想方设法想查出谁是马述身后的主子,可惜并没能找到任何的线索,娴妃果然是行事谨慎。”顾谦无法道。
“岷月,我们走!”池影领着柔茗和岷月趾高气扬地回了宫,一场宴席开首,一出闹剧结束。池影心中也是悔怨,如何本身就不能沉稳几分,非同那娴妃逞一时之快。
“本宫不喜好屋里人多,你们都去院子里当差去,平清宫原先人手少,现在你们来了,也该好好拾掇拾掇了。”池影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打发了他们出去,也没给个一分一厘的赏银。
第二日,皇后尚不能主持定省,池影被禁着足,天然不敢再出平清宫去。
顾谦转头看了眼在廊下来回走动的身影,表示二人里头说话。
她没搭秦香岩的话,反而先向顾谦问道:“顾大人查得如何了?”
池影拿过来,翻开来看了看,里头记取的是逐年的庄稼作物的收成,落章那块儿恰是两字――马述。
“恰是,之前顾谦拿着的时候,我瞧着这针法就眼熟,顺手给拿了走,现在对比着一看,这针法、针脚,皆是如出一辙。”池影将官绿色绉纱手绢拿在手中:“这一张,我在宝涟房中找到,里头包着几节雪上一支蒿。”
潮湿的热气升腾起来,钻进她鼻尖里,夜风沾衣的冷气被遣散了几分。
“没甚么不舒畅的,你去请来便是,我自有分寸。”池影催促着岷月快去,岷月却拖住池影不肯走:“主子如何还我啊我的,您现在是端庄的主子了,在我和柔茗姑姑面前倒没甚么,如果在别的下人面前,该失了您一宫之主的高贵了!”岷月疏导着,池影好言应下。
“顾谦也在。”秦香岩见顾谦也在院子里,便朝他点头道。
“马述倒是查清楚了,可他背后的主子,还藏的严实着呢!”顾谦将一本帐本从怀里取出来,放到桌上。
那真凶,可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你起来,不关你事。”
呵,不是那条舔着娴妃的鞋底爬上去的喽啰吗?娴妃这是还没断念不成?!池影心下不悦,天然对几康进挑来的几人没有好神采。
三人与那真凶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可要想揪下这层面纱来,得花更大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