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儿摘花做甚么!”秦香岩但是被皇后吓了一跳,先前还是夜深人静他一小我坐在御书房里批折子,刚出来就见皇后半个身子都探出雕栏去伸手摘莲花,连还差点儿掉进了水里。
“没事儿,你拉紧我便是......”
秦香岩倒是哭笑不得,无法道:“主子们自会摘来,你跟着凑甚么热烈。”
“是。”常宁躬身退出去,仍旧守在御书房门口。秦香岩撩了帘子去了前殿,从那窗户远远朝外看了一眼,公然见有两人提着灯笼正站在华莲池边,一个转头正对另一个说着甚么。
皇后提起裙角,从雕栏边矮身靠近了去看那池中娇绽的红莲,冷风一动,莲叶瑟瑟,红莲摇摆,不堪娇羞。一轮朗月如温润白玉盘,映照入墨色池水,水波泛动之下,搅碎一池清辉。
“之前皇上就爱摘了池子里的莲花放到御书房里,染得一室芳香,批着折子也舒畅些。”谢家出事前,皇后与秦香岩也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他在元昌殿里批折子,皇后便在一旁或打扇研墨、或削剥生果。除了皇后,再没有哪个妃嫔能踏足御书房。
琴音见状,立马松开了皇后的胳膊,后退两步,低下头。
“娘娘您谨慎着些。”琴音赶紧放了手上的东西,拽住皇后的胳膊。
皇后话刚落,就听身后一人沉声道:“混闹!”琴音仓猝转头一看,见是秦香岩在她身后,惶恐道:“皇上!”皇后听琴音喊,也是心下一慌一急,顿时失了安稳,眼看要朝那池中跌去。秦香岩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捞住了皇后将近栽倒的身子,把她全部都搂在了怀里。
真是皇后?秦香岩放下正在翻阅的奏折,站起家来,道:“朕出去看看,你们别跟着。”
皇后受了怒斥,有些委曲,心想着本身还是给他摘的花呢,便嗫嚅道:“臣妾看这莲花开得好,想摘了几支给皇上插到御书房去。”
元昌殿本来是一片沉寂,只要秦香岩翻动奏折的声响,或偶尔咳嗽两声,又兼练武之人本来感官活络,那小寺人刚进屋时,他便清清楚楚闻声了脚步声。又听他们提及皇后,便出言问道:“皇厥后了吗?”
常宁本来在御书房前候着,听秦香岩随时叮咛,一个小寺人打了帘子从外边儿出去,对他道:“主子好似瞥见了皇后娘娘在外边儿。”
常宁先是不信,后又想起之前皇上批折子也常是皇后伴随在侧,因而便问道:“你可看清楚了?”那主子点点头,道:“看清楚了,另有那皇后娘娘身边的琴音姑姑也在,就是皇后娘娘错不了。”
“琴音,你把东西放下,拉着我折几支莲花。”还没待琴音开口劝,皇后已探出身子伸手去够那朵似开未开,半羞半绽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