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青年转头看去,只见窗前桌边坐着一名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她中间另有一男一女。这三人恰是冰霜和凌氏兄妹。
“哦,”凌芸笑起来:“我也十五岁,四月二十二生的,姐姐是几月出世的?”
“小子,”那喇嘛身后一人怒道:“活的不耐烦了,老子来超度你。”说着,一记“大力劈山”罩凌傲头顶劈来。
灰衣青年不由看呆了。
胖掌柜摔痛了脚,又不敢怠慢,强忍着脚痛爬起来,一个小二忙去扶起他,筹办便要上楼去找上房的客长。
“好不讲理!”突闻声一阵清脆动听的语音传来:“自古住店便是‘先来先住,厥后后住’,哪有能人让房之理。哼哼!真是不讲理之极。”
这时,门外又出去一大群人,为首的是一名八十多岁的喇嘛,他那脑袋大得异乎平常,一张阔嘴中暴露白森森的牙齿,一对眼睛倒是又圆又小,便如两颗豆子,但是小眼中光芒四射,向凌傲脸上骨碌碌一转,凌傲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但见他瘦长的身材,白须飘垂,穿一件大红色喇嘛服,质料倒是极上等华贵的锦缎,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好像鸡爪。
凌芸笑了:“我都忘了。”拉着冰霜坐下来,又一叠连声的叫伴计送饭送菜来。
“是的,师父。”被称为凯别的灰衣青年忙道,便要往楼上走。
凌芸拉了冰霜要走:“冰霜mm,我好喜好你,我们回房去说说话。”
“是。”那凯别应了一声,与冰霜对打起来,凌芸也被一人缠住。
“对呀!”凌芸笑道。
实在,这并不公允,凌傲兄妹是凌未风后代,只是杨云聪的徒孙,而木卓伦、巴图鲁、凯别是希什的门徒,算来高出凌氏兄妹一辈,何况,木卓伦、巴图鲁年已六十多,也成名多年。
世人不由都住了手,闻声看去,来人竟是一个年已耄耄的老尼,黄焦焦的一张素脸,一双颧骨极其矗立,两道细眉成八字形分搭在眼皮上,暴露一双细眼睛,身穿肥大的灰色尼衣,腰系丝绦,颈上的那串念珠每一粒都有鸽蛋般大小,红光闪闪,非金非玉。她人虽是这么大年龄了,可腰杆还是笔一样直挺着,涓滴不显伛偻之态。
此次到天山去找杨云聪,才知杨云聪已死,他的门徒凌未风带着妻儿去了中原,只好再次前去中原,不料阴差阳错先碰到了凌傲兄妹。
“住满了?”灰衣青年怒道:“把那些人十足给我赶走。”
冰霜公然没有说错,那大法师是尼泊尔国的国师,法号希什,三十多年前,带着大门徒纽祜虏、二门徒斯英、三门徒木卓伦、四门徒巴图鲁前去中原,因为想争武林盟主之位,成果被杨云聪刺了一剑,二门徒斯英为了替他挡剑死了。
“芸姐姐,”冰霜笑道:“mm是六月初四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