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佶又道:“女人的命相很奇特,老夫从你脸上就能看出来,碰到如许奇难的例子,老夫是不肯放过的,但愿女人成全。”
左边那人年约六十五,一张圆脸上,长一双细眯眯的小眼睛,随时都是笑嘻嘻的,任谁见了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好好先生。
徐九爷道:“姜先生,我们走吧。”
姜先生也笑道:“多谢女人看得起老朽。”
冰霜站起来,道:“我们去看看吧。外婆,您就别去了。”
见劈面来的是三个老者,当中一个头缠儒巾,身着半旧青布长袍,白发童颜、银须飘洒,年约七十有七,左手执一竹竿,顶头挑一面白布幡,上书“问凶卜吉”四个大字,又有几个小字“神机算命,不信不算”。
冰霜同金小三来到后山坡上,只见田秀姑和王吉顺的坟四周已经用石头砌好了,五个石工正在砌坟背。
冰霜却不熟谙他们,正在迷惑时,车佶道:“女人好高雅的气质,可愿老夫给你算一卦。”
一行五人下了山,姜先生自归去写悼文不提。
徐九爷也上前笑道:“女人,你先写吧。”
冰霜笑了笑,对三人道:“姜老先生,非常抱愧,小女子事前没有奉告我外公和徐九爷,他们就请了您老来。这碑文小女子想着本身写或许更能表达我的情意。”
“别想骗我,”刁钻笑笑:“快点拿出来瞧瞧,我决不要你的。”
田大娘也来到院里,缝着一件金小三的衣服,一边和冰霜谈天。
“姜老先生,”冰霜忙道:“请等一等。”
冰霜笑道:“多谢前辈,小女子没甚么好东西。”又向车佶道:“前辈既然如此诚恳,就请到舍间稍坐,喝碗茶吧。”
刁钻见了,笑道:“女人,你身上有好东西吧?谨慎别丢了。”
冰霜牵了金小三,领了车佶走在前面,刁钻拉了梁轲用心落在前面,小声问:“有些甚么?”
“谁又骗得了你呢,”梁轲无可何如隧道:“她身上没有金银珠宝,连一块佩也没有,却有一样你见也没有见过的好东西,”说着挺奥秘地眨眨眼:“你猜是甚么?”
“女人另有甚么事?”冰霜笑道:“姜老先生,小女子只会胡乱写几个字,这碑文小女子写了,悼文还想请老先生宝墨,但愿老先生不要辞了小女子的情意。”
“失手了?”刁钻诧异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神偷会失手?”
金小三就缠着冰霜要学认字。
冰霜笑道:“小女子不信命,算与不算都是一样。”
梁轲摊开双手:“甚么也没有。”
落宽是一样,写毕,又打量了一会儿,才道:“行了。”
一时又想到康乐,他是那样痴情,她并不想伤害他,一样但愿他能幸运欢愉。
这石碑就置于一旁,待墨汁干了,石工就会依笔划雕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