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你的游戏,才方才开端,死了,多无聊。”
顾轻延蹲下身,手指狠狠的,生硬的扳着她的下巴,冲着她儒雅一笑:“老公对你多好,还给你接他出院的机遇。”
戴着玄色皮手套的男人,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笑意都抹不掉他眼底浓烈的恨意。
沈落的目光落在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剪刀上。
尖细的刀刃,离顾轻延只剩一毫米。
啪嗒一声。
他的力道极大,眉眼透着挖苦和漫不经心:“就凭你这个爱情脑,还想杀我?”
顾轻延冷酷的弯起唇角,冷酷的收回视野,回身就要走。
“闭嘴?我凭甚么闭嘴?他真就是个牲口!他死在手术室外,不治而亡!那是他的报应!”
沈落瘫坐在床上。
还给他爸爸泼脏水,说爸爸杀人。
她趴在被子上,手指曲成拳头,不断地捶打着被褥。她一向觉得顾轻延是个白眼狼,没想到会丧芥蒂狂到这类境地。
操起剪刀,刺向顾轻延那健硕的后背。
爸爸是慈悲家,这个天下上最仁慈的人,不成能杀人。
本来觉得眼泪流干了,可现在眼泪波澜澎湃。
“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惺惺作态。我不吃你这一套。”
爱情闹,她爱了他十多年,到头来家破人亡,只获得一个爱情脑的头衔?
她的手腕被快准狠地捏住。
顾轻延只要活一天,她母亲就会多一天伤害。
顾轻延分开后,沈落的身材顺着门板,软软地滑落:“爸爸,对不起,都是落落的错——”
她已经想好了,先杀了顾轻延,为父母报仇,然后她又去警局认罪。
沈落哭着问他:“我搞不懂你,顾轻延,你说我爸爸杀了你百口,你恨我,那我有没有乖乖用饭又有甚么干系?我死了不是一了百了?你不消亲身脱手,不是很好吗?还是说,你爱上了仇敌的女儿?”
他操纵了她,操纵了她的豪情对于父亲,他是一点歉意都没有。
这是她最后翻盘的机遇。
冷暴力逼她仳离,见死不救她父亲,现在母亲也被送到疯人院去了。
愤恚,暴怒,仇恨,不甘心,委曲,无数的情感,悉数爬到了沈落的心头。
她绝望的干号,痛哭,她太没用了,面对这个牲口,她是一点体例都没有!
之前她最喜好他的笑,她感觉洁净,像是皑皑白雪。
顾轻延身后,他手上的财产,股票,基金,能够给母亲养老。
剪刀从她手里掉落。
她恨恨地瞪着顾轻延。
沈落被甩在灰色的被褥上。
可现在再看,肮脏,阴沉,后背发凉。
这个畜牲,她要鱼死网破!
对于她崩溃无助的反应,顾轻延很对劲,一把甩开她的手。
“那老东西还在病院病房,三天后是他的葬礼!我给你三天时候调剂你的心态!这三天,你如果不乖乖用饭,输液,我包管你连送他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