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儿!”没想坐在池边的茗淮已经一个不稳翻进了池中。
“正殿里另有留守的女婢,要酒去那边便好。”固然都是些乏善可陈的酒酿,但淮儿初沾,尝尝滋味也算是够了。
可惜处于迷含混糊中的茗淮打了个满足的酒嗝,又满脸天真天真的“啊”了一声。
兮穹看着如此诡异不符苦留大貌的风景,拉了想往前行的门徒,考虑起为何会走到这与月艳谷相反的极东。
“在与这月艳谷相反的东边,”穹武皱着眉将空了的酒壶一丢,甩袖抬步,“随本尊走吧。”
而茗淮恰好不照他的设法做,向来唱反调多过乖乖诚恳听话不高小行动的茗淮嘟了嘟嘴,手摸索着往兮穹一样湿漉漉的袍子伸。而这也是他比之教习清疏而宠出来的成果。
穹武在枯树林前愣住,细细看了好一会儿那潮湿小径上蜿蜒陈迹,皱眉,再皱眉。
既然还在幻景中,那就当作个好梦吧,在酒池里呆上多久都没干系。
兮穹声音严厉:“你到底喝了多少?”
“好喜好,好喜好,好喜好――”
“不要啦,去看看嘛,这味道和月艳谷的酒香很像,并且更好闻。”茗淮拉扯了下兮穹的衣袖,眼睛直看着火线。
清疏上前几步,屈身沾了一点潮湿的地盘,在鼻尖闻了闻:“没有酒味。”
兮穹心瞬时格登一下,清冷的黑眸中闪过一丝迷与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