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喝了几口粥,笑着说道。
江氏神采一白,身子微微一颤。
“去睡觉吧。”
“既然如此,晚些请那寺里的师父来看看。”
这几年吃了多少药,名医太医来来去去,都说不出个以是然,说不上病得起不来,也经常感觉身上没力量。
婉拒一来一回不成,她只好收下。
她红着眼睛昂首,看到他悄悄哂笑一声。
她内心想要让人来看看的心更激烈了。
“这几日瞧着二郎,确切像是表情不错了些。”
“不委曲的。”
江氏向来信佛,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也非常留意,听到她说普济寺,来了兴趣,多问了几句。
她点头,一步三转头往外走。
“前几日女儿送来了荷包,母亲没戴在身上么?”芷蘩见机会到了,开口。
东院里主屋前的天井里搭起了水陆道场,和尚席地而坐,正在念佛唱诵。
——
江氏展开眼,看着她:“我常日里出门也少,那荷包收起来了,如何了?”
她从速低头,眼睛微微酸涩。
宣沉渊含笑:“急甚么,待会我送弥弥归去。”
翌日和宣沉渊一块在花厅用了早餐,目送他出了门,临走前叮嘱她几句在家里好好待着少出门,她点头,等他走后,便去了东院,服侍江氏洗漱用药。
“不委曲?”他微微挑眉,“那哭甚么?”
“啊?有吗——”她揉了揉眼睛,“有吗?哦,风把眼睛吹沙子里了罢了啦。”
宣沉渊神采突然冰冷,视野直直看畴昔,吓得那侍女神采煞白,脚一软就跪倒在地。
府中有客,他不会不晓得。
芷蘩垂眸:“怪只能怪我,明日我再去瞧瞧,照顾着母亲等她好转些,现在做都做了,干脆就做完——”
“老夫人。”
她道:“我给哥哥们也一人求了一个,缝在荷包里了,二哥这几日都带在身上,他前日还说,这几日运气仿佛都好了很多,做甚么事情都顺心了很多,也不晓得是内心这么感觉,还是那求来的开了光的符真的有效。”
“我娘家那几个侄女儿只怕都没你如许会照顾人。”
“普济寺有几位高僧,还是从天竺而来,传闻非常佛法高深,还能为人驱邪解魅。”
法事?
她松了口气:“幸亏没出甚么大事,只是让老夫人受了些罪。”
归去的路上,芷蘩低头擦着眼睛,流云提着灯照着路。
江氏有些心动,“你跟二郎都感觉他们寺里的符有效,那天然是好的。”
“这几日许是春夏换季,又馋嘴吃了些凉的,让你们受累,都说女儿比儿子知心,现在大病一场,更是应了这话——”
“母亲如何起来了?”他绕过那群敲敲打打的和尚,走上前,躬身行了一礼。
江氏病恹恹的,仍旧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芷蘩当真道:“母亲这病来得蹊跷,不如也请普济寺的高僧来看一看?求个心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