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在滴血……
血泪在不知觉中断住了,睫毛黏住了眼皮,固然展开眼的时候很难受,但程桦还是义无反顾的这么做了。他不要像一个瞎子一样,连路都看不见。
本来……
浮泛的声音在这诺大的空间中反响,自言自语的问话底子不会有人答复。没有人能奉告他他到底是谁。
我在那里?
————
这是甚么东西?
一道玄色的身影从狱小巧花海深处垂垂走到晕倒的程桦身边,玄色的大氅遮住了身影的身形,脸上也有黑巾围着,只暴露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蹲下截截倒地的程桦,用像是被开水烫过般沙哑是嗓音自言自语道:“你不该来这。宿命很可骇,就跟这里一样……”
他现在只是一个透明的灵魂体,被困在一个莹红色瓷砖的而他的本体,奄奄一息的被玄色的铁链锁着,神采惨白的吓人,两道深深的赤色泪痕如毒蛇的毒液,带着腐蚀性,可狰的将脸颊分红两半……
“我……我……这是……如何……了,为甚么会……”程桦痛苦的蹲着地上,血泪止不住的在流,程桦痛苦的用一边手捂着眼睛,另一边则是在敲打着空中,“啊啊啊……这是如何了……我是如何了……阎曜……”程桦在嘶吼:“你对我做了甚么……”
阎曜幽幽的飘进暗金色的大门内,乃至没有转头看蹲在地上的程桦一眼。
诺大的门前就剩程桦一人。冥界鲜少有生灵出入,他是特别的。用阎曜的话讲,他是与凡人分歧的,因为他只是一个近似紫轩玉般的容器罢了。
沙哑男公然是要取他的眼睛,从黑大氅里伸出的手竟然跟正凡人一样的肤色。沙哑男捏住程桦的下颚,将程桦的脸微微举高,另一只手正要伸向程桦的眼睛的时候,一只手却从中间伸出,禁止了沙哑男的行动。
这就够了。
也许是因为先前的疼痛,程桦不敢展开眼睛。但是,为甚么感受这么奇特?
为甚么会如许……
“甚么?你真他关在那边了?”
在他身材的背后,是一个庞大的轮盘。最核心是最靠近玄色的暗红,一向循环渐进,以黑边为界,金边为纹痕勾画符文。在轮盘的中间另有一只贯穿头顶,庞大的银色竖眼,越靠近竖眼的红色越是素净。
实在这片花海中并不但要狱小巧花,另有着许很多多的游魂,但是程桦都看不见,他只能看得见花,只要花罢了。
来者是两个黑衣人,都围着玄色大氅,此中一个用黑巾遮住了脸,只暴露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另一个则是面似骷髅,脸上仿佛只剩下一张面皮,由骨头支撑着。说话的时候,仿佛都未曾伸开嘴。就像带着一个面具一样。
在大门前面,跟门前分歧的是,多了很多的花。这类花程桦见过,是幽色曾经揭示过的狱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