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李湛光着膀子趴在坚固的床榻上,下颚垫着软绵绵的团花迎枕,诚恳灵巧,双眸水润。
背着不孝名被家属除名后,他脾气大变,阴霾沉默,哦经常埋没在暗处,仿佛一道影子,一个活死人。
李湛垂眼粉饰非常:“少给爷矫饰你那点算命的本领,今儿说爷同这家有缘,明日又换了一家,爷若信你的话,王妃都娶了十来位了。”
“挑那件百蝶穿花的袍子,爷得穿得光鲜点,好吃好喝,好穿戴又显眼才叫繁华闲人。”
李湛向中间一滚,卷起垫在身下的薄如蝉翼的锦被,难堪愤怒一闪而逝,笑得邪气放浪,“爷不忍孤负美人,舍不得各色美人悲伤,若做爷王妃,除了面貌绝俗以外,最要紧就是贤惠,拿美人们当姐妹对待。”
“闭嘴!”
他站在一人高的镜子前臭美。
“嘶,轻点,轻点,小红你过分了。”
吴枫又倒了半瓶黄糊糊的秘药,双手用力搓着黏稠的秘药,直到黏稠化作成水,他再次贴上魏王的腰,此次——他搓揉按摩得更用了。
德妃越是怕,李湛越是做得努力儿。
平郡王府职位超然,几近每代顾家都会同皇室联,为皇家办了很多隐蔽的私事。
“小喜子服侍爷换衣。”
“王爷——”苏白想着证明本身不是神棍,而是妙算。
“嗷嗷嗷,轻点,小红,爷恨你!”
“笑话,另有能同爷争美人的人?还是个女子?”
苏白不轻不重说道:“如果让温女人瞧见了,许是王爷会更欢畅。”
吴枫:“……”
苏白淡定笑着,很有几分笃定。
明显他不信算命的,却也是内心存了个疙瘩,看哪位顾女人都像是同他有缘!
李湛嘲弄道:“母妃为大哥纵横运营吃力心机,可惜大哥对大嫂并非薄凉无情。”
李湛杀猪普通叫唤,“你动手太黑了,爷要死了,死了!”
李湛声音锋利昂扬,但并不能粉饰他模糊的心虚。
哪怕他对太子的位置没兴趣,让德妃策画落空,他就欢畅了。
“和顺?她不配!”
难不成好美色已经不能满足这两位抨击王爷的心?
“爷多说一句就是妒忌大哥,现在母妃防着爷比防着同大哥争太子之位的敌手都严儿,昨儿母妃派人尚宫来怒斥爷,警告爷循规蹈矩,尽早向皇叔请罪,向父皇要求尽快出使北蛮。”
苏白迈进门来,轻声说道:“部属不担忧魏王妃不贤惠,或是虐待了王爷的心头肉们,而是怕魏王妃比您更得美民气,您争不过王妃。”
“爷就算死你也别想担当爷的田产银子。”
小喜子嘴角抽抽,自家主子的名声就是被吴枫苏白弄坏的。
“是,王爷。”
“王爷这是要进宫去?”
“爷记得你连休咎都推算不出,竟能帮爷策画姻缘?前次你借着酒意推算,说爷同顾氏女有缘,害得爷见到顾家蜜斯就不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