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膳，打水，洗水缸，注满水，再拉上绳索，晾晒衣裳，洗濯柴房，洗濯厨房，冲刷厕所，煮上一大锅热水。

能够你个头，李九翻白眼，承诺明空，“那我去。”

小灰毛不耐，扑棱了翅膀落在石桌上，转着圈，讨水喝。

李九从屉中裁了几张纸，取出比润湿半晌，染了墨，提笔誊写。

“那哪儿能行，奴婢来服侍您！”胭脂噘嘴。

望着勤奋的丫头，李九轻声笑了笑，摇点头，自顾扯了布巾，在盆中浸润，悄悄擦脸。

“李九一肚子话憋在口儿，老衲人真体味她，她还真是闲了。

“你有没有听过一则戒语，”老衲人说话。

“能够。”老衲人面不改色。

“哟！药扑出来了！”指了指药罐，恐吓小丫头。

宫中之事定是瞒不住的，她的太奶奶，定然是在心忧的吧。

日升日落，时候过的缓慢，待霞光飞染天涯，院中已是别的一番风景。

“明空大师不是来与我说佛法的吧。”李九摇摆着椅子，落拓说话。

“哎我说你这老衲人！”这下轮到胭脂活力了，她一向憋着听，现在倒是忍不住了。“我家主子还伤着脚呢！”

“大明寺在大安算是很着名的寺庙了，不过奴婢还是头一次传闻会有讲课，想必非常热烈的吧。”能够出去逛逛，主子应当非常欢畅的。

哦，可不就是老邻居么，明空笑。

“晓得了，”看了一眼明空，李九迷惑，“另有事情吗？”没事了你如何还赖这儿啊。

抹了抹胭脂脸上的灰尘炭泥，李九笑了笑，照看着你的火候吧，我能够本身来。

胭脂吃惊，扭头要爬起来，李九悄悄压了她的肩头，表示无妨。

“那有甚么意义，佛法我又听不懂。”李九兴趣缺缺。

“不能，”明空瞅着李九摇摇摆晃，也想尝尝，仿佛很舒畅的模样，“讲师身后有一众小室，你可垂帘在里听课。”

立了半晌，院中的两个孩子还是在叽叽喳喳，偶尔举头大笑，唯独没发明他这不速之客。

“清算清算，回屋看信。”院中瞧不清楚，李九将信纸掩入袖口。

小灰毛抗议，重新落到李九肩头，伸出腿，咕咕叫。

明空一手掩在法衣中，小步子踱出院内，抹了一把石凳，确认没有灰尘，方才坐下。

窗前有鸟儿吱吱叫喊，李九坐直身子，盯着开了小半的窗户，怔怔的醒了打盹。

胭脂从柴房中搬了一个小塌子，垫了几个陈旧的枕头，李九刚帮她换完药，胭脂正趴在上头，两人闲谈。

【……安康，莫念，皇后之事，勿太介怀，错已做下，忏悔无用，今后谨慎，万事谨慎。如有机遇，询大明寺藏书-兵工册，若无机遇，便作罢。万事勿出头。】

“胭脂你帮我按住这椅子，”晃得太猛，有些眩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