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嗯”了一声,脸颊在他天蚕丝锦的衣服上蹭了蹭。
苏浅被他监禁在怀中,连挣扎抵挡的余地都没有,就被他强行带离了虎帐。
苏浅伸手扯住他衣袖,将他拉低,逼迫他正视她的眼睛,“上官陌,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是我在算计你,是我设想将你的人引来这里的,是我将润家军五万精兵拱手相送楚渊的,另有城外密林中的十万润家军,也是我将他们引入楚渊的包抄圈的。我和楚渊早有预谋,就是想肃除你在楚国的权势。另有你在润家军中的权势。固然润家军投奔了我,但内里起码有一半是你的人,我知,楚渊也知!不能分而肃除,我们就宁肯错杀,毫不放过!我装病不是装给楚渊看,就是装给你看,拖住你的!你看看,我是如何对你的?我对你除了谗谄还是谗谄,除了算计还是算计,你白对我支出一颗心了!你该为了润家军杀了我报仇!”
她反握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眸中有些湿意,“上官陌,他们拿七娘舅和七舅母威胁我。你也晓得,那两人于我的意义,是和亲生父母普通的豪情。我不成能弃他们于不顾。”
“苏浅,兵戈一起,必定是要有流血有捐躯的,在其位,不得不谋其政,你只能狠下心,绝了情,不成让本身软弱。不然只能受制于别人被人鱼肉。”上官陌眸光顾恤的看着苏浅,一只手抬起轻抚着她的眉眼。
那夜,美人带着两人穿街过巷,疾风普通,很快回到上官陌的别院门口。上官陌揽住苏浅,足尖轻点,连门也不走,直接奔腾门楣,如轻云普通飘出院子,身影不断留的飞入他的房间。
事发后当日,动静便向四周八方传去。不出旬日,已经天下皆知。
苏浅光荣着,幸亏有他,幸亏他也有着不次于楚渊的翻云覆雨的本领。
上官陌无法地叹了一声。
她自夸活了两世,自夸看破人间,自夸也有着深如海的心机,但,即便她也有着高于凡人的手腕手腕,这两人比起来,她作为女人的缺点凸显无疑。
她毕竟是少了这两人身上的铁血冷血,少了直面存亡的勇派头力。
苏浅抬眸看向上官陌,“那夜你到底还是出去了。”似在轻叹,却没有问战况如何,想来也不会比本日死的人少些,那边是杳无人迹的密林,最适合干的就是杀人的活动。
他轻柔的语声如轻风似细雨,暖和苏浅心弦,令她满身因楚渊而生天国修罗般的阴暗戾气消逝于无形,这一刻她只觉如飘于云端,被一种恍若梦幻般的暖和缓幸运包裹着,“本来,你都晓得?”
她想起那首传播很广的歌,“狼爱上羊啊爱的猖獗/谁让他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他们说有爱就有方向/狼爱上羊啊爱的风景/他们穿破世俗的城墙/狼爱上羊啊爱的猖獗/他们相互搀扶去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