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来此做甚么?”苏芷晴挑了挑眉,喃喃自语,倒是不说。
这边厢苏芷晴尚且不知里头的事儿,回了房,便见着叶昭坐在床头上换药,他裸着上身,一身班驳的伤口委实刺目,见苏芷晴出去,倒是他吓了一跳,“这……当真失礼了。”
“那两个白日都是要干活的,早晨再叫她们来守夜,身子骨怎地受得了。反正我是个好吃懒做的,一会儿睡个饱觉便是了。”苏芷晴满不在乎的,“现下,知你在此的已有太多人,不成再张扬。”苏芷晴说的是大实话,她是少些蜜斯架子,但做了这么多年令媛蜜斯,也不是没养出些娇气来,只眼下可不是耍娇的时候,说不得这一大师子的身家性命便都在这儿了。她是跟着家里人,起过兵,谋过反的,危急时候便宜行事的时候多了,这点事便也不在乎了。
“你这个沉不住气的笨丫头,眼下我们人证物证皆无,又拉拢不到三房过来,你这般露了些,可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吗?只怕本日归去,黄氏便要带着芷晴把屋里里里外外清算上好几遍!到时候两手一推,将留香抖落出来,瞧你如何办才好!”赵氏狠狠戳了苏如絮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
苏如絮终究得了在府里走动的机遇,自也探听些小道动静来,这便是此中一样。苏府毕竟是小了,一点风吹草动,凡是开端传播开来,便是定然是要闹到全府皆知的。
因了之前沧州营来搜的原因,叶昭一身伤口再次开裂,又遭了冻伤,惨不忍睹的很。幸而现在是夏季,伤辩才未曾化脓,不然便是苏芷晴也曾想过,叶昭如果挺不过这一遭,得了破感冒,在眼下的环境,恐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得了。
“谁晓得呢?”苏如絮嘟囔着,谁料实在当真是被她们母女二人猜对了的。
苏如絮此番经了事,倒是比以往更安闲了些,对此竟是一笑了之,并不接茬。这可叫苏芷晴心中有了些计算,,咬人的狗不叫,苏如絮此番不放声,反倒叫她猜不透她的意义。
“你竟是守了我一夜?”叶昭有些不成思议道。
“疯了?”苏芷晴非常有几分讶然,猜疑得问道。
趁着沧州营搜刮苏府的空挡,赵氏得了机遇,拉着女儿跑到老太太面前,一顿哭诉。先是检验了本身用人不当,又说了禁足了这几日过的如何艰苦,那些个丫环婆子,惯是捧高踩低的,如何如何怠慢二房。
苏芷晴愣了愣,不由发笑,“你先换,好了叫我。”说罢,她才饶了出去,在外头顺手拿了本书在看。
待叶昭换了药,重又穿好了衣服,苏芷晴才进了屋,叫素月将食盒里的菜一一摆到桌面上。
“哦?我甚么时候有那么一件东西了?mm足不出户的,竟比我这个做姊姊的都要清楚我房里的东西啊,真真是风趣儿。”苏芷晴听苏如絮竟提起虎符,知此事毕竟是要暴露一点端倪来的,二房只当是男人的信物,只怕有些故意人听了去,便会猜到些甚么。苏芷晴便想着,眼角扫过在一旁偷听的苏雅兰,但见她神采莫测,便知是晓得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