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下次做完，记得摸一摸本身的脸。”

“大晋的殿前汉白玉阶是各国中修得最高的，每一阶都恰到好处。”云翊望着四周庄严的风景，沉沉道：“几百年的大晋，走过这汉白玉阶的臣子数不堪数，有人走上来指导江山、有人被推下去死无全尸。而你我，也必定走上这条路。”

小瘦子自小在宫里长大，大晋的女子皆是温婉如水，宫里尤甚。那里见过这般脾气浓烈的女子，心中微微不适，撇了撇嘴，嘟囔道：“粗鄙！”

一旁戳着马蹄糕的小瘦子瞧见了她狼狈的模样，抬头呆呆道：“京都龙井啊，你莫非没喝过吗？”

云翊看着立在天井中心的花姜，被月光投下的桂花剪影覆盖着，秀美的背影看似柔弱、却熬过了太多平常人受不住的痛苦。

云翊：“……”

“……花姜才不是呢。”

穿过闲居，云苍就等在洗砚山下的小亭内，闲适地沏着紫沙壶内的茶水，瞧见他来了，招招手表示他坐在劈面。随即将烫好的茶汤倒入两只茶盅内，一只推到云翊面前，拿起另一只细细地品着。

云翊二人回了闲居，便领着一衣兜的醉肌红去了膳房。此时天气将晚，李妈正巧在膳房筹办第二日的炊事，花姜一进门，就扑到李妈身侧，将衣兜递了畴昔，讨喜道：“李妈李妈！花姜明天想吃红红的桂花糕！”

花姜欢脱地将他拉进了他的屋子，“哥哥你等我一会。”说罢蹬蹬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出去，谨慎翼翼地放在了云翊案前。

能够在武学上倒是有天赋，根本功法打得也坚固，那天获得云翊的指导后便全然体味了云氏武功的奥义。云逍挑的功法看似随便，实则一套功法合用一个门生。

“哼！”重重搁下茶盏，少女扬起了下巴，耳边的玛瑙微晃，衬得面色更是明艳，“难喝死了，中原人真是奇奇特怪，本身没事给本身找罪受！”

老爷子倒是一向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晃着白瓷的茶盏，“那你以为要动宁王的四部，哪个先动？哪个先不动？”

小小的石灶、各式的炊具，灶边的小案上摆着五谷和果蔬，地上还带着挪动的陈迹。明显就是一个非常粗陋的处所，却硬是暖的贰心疼。

四十九阶汉白玉，不时也就到了绝顶。花姜此时仿佛才回过神来，胖乎乎的小手抓紧了少年刚想松开的手，猫儿眼满是果断的神采，“花姜护着你，哥哥。”

三人其乐融融，昏黄的灯火映得民气都暖了起来。云翊低低应了一声，常日冷酷的凤眸也多了几分和顺，刚想接过李妈递来的瓷碗，就听到门外一个侍女大声唤道：“小少爷，家主传召，请跟奴婢来。”

“孙儿自会把稳。”

“非也，我只是表白作为宰相的态度。”老爷子呵呵一笑，“云氏的态度你已经让他们看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