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公然是有题目的！

顾清欢拿了书卷在翻看，夜有些深了，她打了个哈欠，昂首一看，芸角还坐在小杌子上，缝袜子。

“说来，做这柳叶同心结，我一开端也没甚么思路。还是孙司制见我一筹莫展，指导了我一番呢。”

顾清欢眉眼弯弯，一下望向孙司制，就道：“说来，还是孙司制的功绩呢。赵司设说，她不善于这些，多亏了孙司制的指导。”

那司膳百口莫辩，当即就被杖毙了，而保举司膳的陈尚宫也被扳连，革去了尚宫之职，关了起来。

顾清欢心中了然，却并未透露，脸上暴露一个天真的笑容后，就跨过门槛，谨慎翼翼道：“见过柳尚宫、孙司制。”

她，要帮赵司设编织柳叶同心结，做好今后亲身送到柳尚宫面前去，再尝试看看，能不能摸索出点儿甚么来。

芸角猛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刚毅，就道：“我必然会查出当年之事的本相的！我娘她，如何会害人！”

孙司制抿唇，挑眉扫了一眼顾清欢，约莫是看顾清欢一个小丫头，又这般谨慎谨慎，不好与她计算，便也只得道：“没甚么。”

顾清欢点头，看着芸角精密的针脚，便扬了扬嘴角，道：“她晓得你的情意，也会好好撑下去的。”

芸角说是要查出当年之事本相，那女史和司膳都死了，钱皇后自景元帝被俘虏后，也和魏王一样被关了起来。

“司设。”

往外迈着小碎步跑的芸角当即转头，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顾清欢的面前，就抱住了她的胳膊。

柳尚宫闻声看了过来，很快就从顾清欢手里接过了这柳叶同心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劲道：“我很喜好。”

“芸角？”

顾清欢忙喊了一声。

孙司制，正幸亏和柳尚宫检察要送给苗贵妃的那一批除夕宫宴的宫装。

出门后。

“孙司制。”顾清欢也低了低头，仿佛被孙司制的严厉给吓到了，忙小声解释道：“我只是感觉，孙司制你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东西很短长罢了。”

“嗯！”

“孙司制不愧是统领司制房的，连做一个同心结如许小的事儿，都信手拈来。就是不知——”

柳尚宫的手，悄悄地抚过托盘上摆着的宫装，非常对劲。

谁知刚回司设房，就见芸角和好几个女史风风火火的要出去，不知是要忙活甚么。

直到，她瞥见了顾清欢手里拿着的那柳叶同心结。

“尚宫夸奖了。做衣裳是我的职责，不算甚么。”孙司制也含笑说着，刚巧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门口的顾清欢。

也是五年前。

顾清欢收敛眼神，就恭敬道：“既然做好了，我便帮你跑腿送给柳尚宫吧，今儿晴和，柳尚宫的住处背面另有一小片腊梅花呢。”

孙司制指导的，司制房掌管后宫衣裳缝制，她会这些技术，并不让人不测。

瞧着孙司制要赶人，顾清欢也不敢多逗留，服了服身，再悄悄打量了柳尚宫与孙司制一眼，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