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娘神情黯然，用极低的声音道：“相公之前待我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好。但是相公自从受伤后就像是变了小我似的。”她抬眸谨慎翼翼地望着莫晓，“不是说真的变了小我，而是说话、模样……很多处所都不太一样了。”

柳蓉娘与香萍出去后，莫晓低头看着夜壶的开口，有生以来头一次体味到，作为一个女生，在没有合适东西的环境下，站着对准一个小口尿尿有多难！

不是说柳蓉娘对她有甚么照顾不周或用心忽视的处所，但柳蓉娘的眼神与态度，总让她感觉莫亦清之前与柳蓉娘的相处有着某种题目存在。

洁净衣裳之前就送来了，她脱下脏衣裳，帕巾蘸着床头喝剩的大半碗水，将身上够得着的处所擦了擦，再换上洁净的上衣。

柳蓉娘不解道：“到底何事？”

当然莫亦清本身是女人，不成能与柳蓉娘密切无间成为真正伉俪，也或许她是用心找来由萧瑟疏离柳蓉娘，如许一来，即便两人间没有房事也不会让柳蓉娘起疑。

莫晓却俄然叫住她：“蓉娘，我之前待你好不好？”

柳蓉娘陪着笑了下：“相公可感觉伤处好些了？”

“呵呵，你坐着炖碗汤水, 这也算是功绩？我还看得上你这碗破汤！我在相公身边顾问他多少年？你进这家门才几天？我用得着算计你这些？”柳蓉娘不屑地嗤了一声, 虽没提大声音, 语气里已经尽是不快, “都走吧, 另有你, 把汤拿归去本身喝了。别再啰嗦不休吵醒了相公！”

莫晓点头：“非也。肚子固然也是饿的，但另有更告急，更首要的甲等大事。”

大夫问明事情颠末，也不好说甚么，只叮咛了一番莫晓，不成再多动，这几天的长进下出都尽能够在床上完成。

柳蓉娘命丫环清算碗碟筷箸，丫环们退出屋子后，她亦筹办辞职。

“本身醒的。给我倒碗水喝吧。”

喝了几口，莫晓表示够了，叫柳蓉娘将水碗搁在床头边的矮几上，又问道：“这会儿甚么时候了？哦对了，这些天我都过得迷含混糊的，今儿是甚么日子了？离我被刺伤的那天畴昔多久了？”

莫晓浅笑：“那就好。”

香萍从速放下夜壶跑过来，与柳蓉娘一起把莫晓从床上扶起来。

柳蓉娘服侍着莫晓喝香蕈豆腐鱼汤，鱼汤炖煮得鲜美醇香，但莫晓不敢贪多，只怕喝很多尿很多，一小碗喝完就表示不要了。

柳蓉娘脸上浮起红晕，轻声道：“……现在的好。”

莫晓不想再吃明天如许的苦头，让柳蓉娘着人再去买两个新夜壶返来，特地交代：“要口最大的那种。”她指了指花架上的尿壶，“这个口太小了。”

柳蓉娘见莫晓面色极差，担忧问道：“相公，你的伤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