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还皱了皱眉,像是在极力忍住疼痛似的。
虞若诩忍不住笑出声,“我不但后脑勺长了眼睛,我头顶还长了眼睛,以是你今后可别背着我做甚么好事儿。“
郑冰杰比虞若诩早来书院半年,可实际春秋却比她还要小一岁多。
梁瑾的手臂和肩头比脸上的肤色要白,除了狐狸的抓痕以外,另有一些刀剑的旧伤,在肤色的烘托下显得有些触目惊心。特别是一条长长的刀疤,从左肩头一向蜿蜒向下,不晓得绝顶在那里。
虞若诩和顺一笑,“好。”
郑冰杰闻言,连话都来不及回,回身撒腿就跑,一溜烟儿就看不见身影了。
他松开手里的弓,羽箭直直地朝箭靶飞去。
虞若诩揉了揉太阳穴,“对……我都差点儿把这桩事给忘了。“
她模糊约约感觉像,但是又不敢确认,只要把猜想埋在心底。但是一到早晨就会翻来覆去地做着关于鹤川书院的梦,让她有些时候都分不清楚本身到底身在那边。
从西郊返来以后,虞若诩一向在反几次复地做着同一个梦。
“呼……“虞若诩从梦中惊醒,直直地坐起家来,吓得正在一旁小憩的秀儿从椅子上弹起,”蜜斯昼寝醒了?“
“郑冰杰!“
虞若诩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肥胖的少年正在练习射箭。虞若诩只看获得他的侧脸,他紧紧地抿着嘴唇,额头上尽是汗珠,专注的眼神中却有着超乎同龄人的冷意。
这小我……还是不会哄人啊。
“若诩?“梁瑾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心底感觉好笑,”站在那边做甚么?快出去。“
虞仲钧有些忧心忡忡,定远侯会借着此次世子爷遇刺的事情来剪除异己。
前日她又去侯府的时候,梁瑾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去的时候他正在换药,左边肩膀和手臂都露在内里,虞若诩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这下梁瑾焦急了,作势从床上坐起来,却不晓得该说甚么,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那……”
梁瑾离她那样近,瞥见她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鼓起腮帮子轻柔地呼出气味,像是婴儿的小手拂在他的左肩上,他忍不住喉头一紧,“……好些了。”
而大逆不道的证据便是他之前写的一首诗――
虞若诩方才睡醒,头另有些发晕,“嗯。”
她感觉梁瑾玩弄人的时候最坏了,明显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句句让她羞得不可,“绑得那么好,那里松了?”
“嗯?”
“嗖――“
因为梁瑾两次遇刺,定远侯大发雷霆,派了浩繁暗卫停止调查,可恰好最有怀疑的小天子又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反而最早遭到思疑的是反对废科举的中流砥柱――吏部尚书邹立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