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完，姜佑便坐在龙椅上左挪右挪，感觉浑身有力，肚子又疼得要命，另有温热光滑的东西顺着大腿往下留，她现在又不敢撩起龙袍看，只能惨白着脸趴在前面的桌案上，感觉就是死了也不过如此。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没见着薛元，一问才晓得东厂临时出了些事儿，她只美意里空落落地赶去上朝，却一眼瞧见群臣的神采都或多或少的有点非常，却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迟不肯开口，她也懒得穷究，正要说一句无事退朝，就见与李向忠同为三公的谢谦站了出来。

薛元那边刚进了东辑事厂的大门，就被马成急仓促地拦住了，他三两句话也说不清，薛元便迈焦急步跟他到了正殿，一眼就瞧见姜佑低头沮丧地伏在桌案上，眼神涣散地看着前面。

他手指温度略低，凉的姜佑瑟缩了一下，拧着身子让他退出来：“掌印可别乱来，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这么没端方！”

薛元绕进了屏风，一手摁在她的肩头，又渐渐地往下滑，沿着肩头缓缓描画，他扬了扬唇：“皇上真想晓得？”他不等姜佑答复，就自顾自隧道：“皇上这是来癸水了，来了癸水便是真正的女人了，便能够嫁人生小太子了。”他指尖在她肩背上悄悄划着圈儿，面上含了些终究要得偿所愿的欣喜：“你这是长大了。”

他手探出来以后才想起这孩子没穿兜衣，或者说穿了也没东西可兜，手就这么直喇喇贴在她小腹上。

这时候在旁侍立的几个内侍也觉出不对了，忙小跑过来扣问：“皇上，您如何了？”

薛元嗤了一声：“你这个御前女官是如何当的？连这等大事儿都不晓得？”他说着把姜佑放到了床上，解了大氅，香印见龙袍上一摊血污也明白了过来，面带为莫非：“奴婢...奴婢一向觉得皇上还小，还不到说这个的时候。”

姜佑又探出头来，拍着床板问道：“到底朕是如何了！”

他略一躬身道：“皇上，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家子嗣更是重中之重，干系国本，现在皇上的后位空虚，后位空悬，何来子嗣？依臣看，皇上不如选三位人才兼备的后辈充入后宫，定了储位，我等方才放心。”

侍婢听得心伤，忍不住低低地叫了声：“公主...”

王宏难堪了一瞬，到底在宦海上历练了多年，随即就面色规复如常：“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怨，臣一心为了皇上考虑，并忘我心。”

薛元柔声哄道：“你不会有事儿的，有臣在呢。”他游移了一下，还是伸手按了按：“皇上是这里疼吗？”见姜佑点头，他又连着换了几个处所，比及了小腹她才点了点头。

香印顾忌着薛元，只能含混道：“您，您这是来癸水了。”

这时候吏部侍郎王宏俄然站了出来：“皇上，谢公说的是，储位是国本大事，千万担搁不得，臣这里有一人选，乃是本年的二甲头名进士王伦，此子丰度俱佳，才学兼备，堪为皇上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