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寡母当下嘲笑出声，“黄巧儿如果不吃经验，还跟那蔡氏娘们厮混，用不到孝明，老娘亲身出马把她送回她那吃人的娘家去，我看到时候她如何活。”

只要他不给她委曲受，别人给的委曲都算不上委曲，不过……

第二日等苏苑娘醒来，听知春说姑爷还是照平常的时候起的，苏苑娘问她：“他昨晚哪时回的？”

常孝嶀说话的声音愈发地小声，寡母沉住气听着，听到这里不由握紧了他的手，把唇抿的死紧。

已半夜了，苏苑娘瞪大了眼，这下神全醒了过来。

“你就嘴甜罢。”说是这般说，常孝嶀寡母那张夙来不苟谈笑的脸上起了笑，神情放松了很多。

老童生常常出入临苏城墨客的集会，与常孝嶀有过几面之缘，有天常孝嶀刚巧路过他家出来拜访就见到了李兰淑，对李兰淑很有好感，厥后家道稍好一点就把人娶回了家。

一早婆媳俩就大喊小叫上了，才赶来的几房媳妇在门口面面相觑，不晓得大嫂哪处又获咎婆婆了，昨晚还当她奉迎上了，看来没用。

半夜才返来，也不晓得他哪来的力量。

“娘亲，等我今后真那甚么了，她总归是要替我出去走动的，您不教她，儿子也不晓得如何办。”

老母亲这边总算是定下了，当天早晨常孝嶀之妻李兰淑在主屋裁衣返来，猜疑地跟丈夫道：“大郎，娘亲怎地俄然要为你赶这么多身衣裳啊？巧儿她们都问我你比来是不是要谈甚么大买卖，另有……”

“不嫌弃，”常孝嶀捧着她的手到嘴边亲了一口，跟她道：“从没有嫌弃过。”

“你还嫌弃啊？”都说过好多次了，还说，李兰淑不由嗔笑了一句。

“我懂，你说，有甚么要娘做的。”寡母当下就拉下了那张脸，大有只要儿子指路她就冲出去冲锋陷阵之势。

“娘亲，淑儿那，您帮我多带她出去走动几次，她出身是低了点，但是个好性子，人也是个受教的，她刚进门那两年不懂事，厥后她也跟我说了，她对您佩服得很，也因想岔了您歉疚得很，您看在她给您生了两个孙子的份上，就谅解她罢。”

常府。

对付完常孝珉, 归去的路上，常孝嶀沉着脸，心中翻江倒海，一归去就进了老母亲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