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制,诸将军皆不常置,大将军更是鲜少,如高祖拜韩信,景帝任窦婴,皆是战后即罢,更没有诸将以兵属大将军的前例,但是,自此开端,直到卫青过世,大将军的位号再未罢除,且独属卫青一人。
除了更加都丽堂皇,椒房殿还是他影象中模样,待走到椒房殿那贴着玉片金箔的殿门前,看到殿内与影象中不差分毫的陈列安插,卫登心中一痛,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他咬紧牙关,倔强地不肯让酸楚的泪水失控流出。
卫登偶然军功,也偶然入仕,卫青对后辈夙来包涵,也不强求,为其别户置业,由着他与妻儿和和乐乐地享用大族翁的幸运欢愉。
不久,卫青领军出高阙,临行前,天子随口问了几句家常,听到爱将企图为黑嘴黄马、音同瓜的“騧”字给季子定名,博学广识的天子还只是闷笑,待听到叔马这个预备的表字,倒是再忍不住,刚入口的一卮酒立时全喷了出来,案上、身上一片狼籍,天子却涓滴不顾,一边咳一边笑得惊天动地。
回到长安,卫青益封六千户,同时,他尚在襁褓中的三个儿子也皆被封为列侯——卫伉为好春侯,卫不疑为阴安侯,最年幼的卫登为发干侯。由此,卫氏开端了枝属五侯的鼎盛期间。
卫伉、卫不疑、卫登皆是庶子,嫡子年纪最小,是以,与其年纪相仿的卫登是最易被家人忽视的,也是以,卫登是卫青四子中最温馨的一个,很有疏离尘士的隐世之风。(注2)
或许是这个启事,年初,治公孙家巫蛊一案时,卫伉、卫不疑俱被连累下狱,接踵在瘐死狱中,卫登倒是一点都没有被连累。
卫登早已为人父,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皇曾孙远比本身的孩子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