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机遇,只是一首诗罢了,这是以往他们想都未曾想到的。
“哈哈哈……”
邹珩之瞧了眼高潜那处,似是用眼神表示高潜,他们不能再担搁了错过了机遇。
连着站在书案前的几个大人都忍俊不由。
郁华正抬眼就对上七王那双绝美和顺的凤目。
郁华想他的容颜虽不是绝美,只是那双眼熟的美,再加上他有一股让她言不尽的气质,非风骚,非婉约,非温润,非高雅……那气质奇特中带着一丝疏狂之态,温雅中带着一丝冷酷,沉郁当中又带着旁人不能等闲发觉到的强势与雷厉流行……
如此庞大,又如此奥秘,竟是引发她一丝猎奇的兴趣,或许跟着他去国子学,成为他的学子也是不错的挑选。
她不知那国子学和太学比拟有甚么好,既然大师都如此神驰,便也不会差吧。
唯郁华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提及诗词她压根不会,如果考她背诵《论语》《孟子》还成,可要她作诗,她先秦文学都尚未读熟,诗词部分只读了《诗经》和《楚辞》,那些律诗七言尔尔,她是压根没有碰过。
郁华早就重视到了,撤除进门来的那一会儿,连续两次七王都是要部属扶着的。
“但说无妨。”那人微抿一口茶水,他还是笑得和顺。
“本王半年来太学择一次门生,每个学子都必须插手,这是端方,端方不成坏。”他声音轻柔,却让郁华体味到难掩的强势之气,“郁华,你若错过了此次,可还得等上半年。”
“郁华歪诗烂律,恐贻笑风雅之家……”
站在书案前的几位博士和助教大人,将那八十多份纸张一一盘点后才道:“总计八十三份,郁华未答。”
这一来有些学子们倒是长叹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人不平,北祁重学问,如何此次如此公允要以诗词为考题,不过也幸亏每半年祭酒大人会来太学择五名学子去国子学。
接着有博士和助教将他们书案上的纸张收上去。
这时候许大人躬身于侧,上前添了一句:“郁华初来太学,半年识字又习儒家典范,诗词之类未曾触及,此番未曾答卷,还望王爷莫要见怪。”
门下弟子,意味着更近一步……
“便是试一试也是……”高潜的认知里,万事都要本身去尝试,而不是坐以待毙。见郁华如此神情淡淡,他不由一咬薄唇,他到底是但愿若他能去国子学,郁华也能跟着去的……
她红着小脸,薄唇轻咬,暗自皱眉,她不知她这副神情,落入某些人眼里多了些看好戏的意味……
在前庭处,郁华就瞧见了久候着的步怀沙。
燕祗没有想到一个少年脸上会有这么丰富的神采,红起脸来的模样,竟是有几分女儿的娇俏感,那倔强的模样,清楚是个不肯伏输的人,又怎会在这类时候,递上白卷无端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