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高座上那人笑道,“辞初,瞧你把他吓的,哈……”
“防人之心不成无。”他浅淡利落的答道。越是无事有害的人越不成等闲信赖其表。
虽说是心胸不解,身后站立的笔挺的黑衣主子仍旧微躬身,朝四王恭敬答“是。”
“喝口茶吧。”
她这般神态落入两个男人的眼里,瞳孔同时一眯。
负手立于一旁的靛青色衣袍男人身影轻颤了一瞬。
郁华只感觉额头上又出了一层薄汗,这四王是传闻当中治军峻厉的大将军,他功劳出色,传言当中杀伐果断,更首要的是在他手上犯事的人都没有好了局。现在这等人物对她大笑,倒是让她更顾忌三分。
那少年低垂着端倪,让人看不清容颜和脸上神情,颀长的身影微躬,单是一望就之此人修竹超脱,却他悄悄点头,薄唇抿唇一条极薄的线,而未曾答话。
阑干处一身锦文玄色厚重袍子的绝美女人,凝眉道。
不是的……
当时候的她,现在想想还真是幸运。
似是听到动静,燕禋微微抬手,一室变得格外温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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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唤辞初的少年身影似是悄悄一颤,靛青色的衣袖轻抬,要说的话诚意头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启唇。
话说祁朝武功武功的重臣之家有文臣奚家、梁家、郁家、薄家;另有武臣封家、荆家;更有文武兼并的辞家,他们忠于燕氏,尽忠于皇族。
此等人物,怎能……
“本王如果没有认错,那日去七王府中,此人立在门外,此人是谁?”
“你……”嘶哑的声音从郁华口中收回,下一刻却被少年浅淡的笑意打乱了。
郁华口中的大人仿佛涓滴未曾遭到影响。
随行的酒保有些怔然,不知四王是何意?如此明目张胆的去请七王的人,如果被探子瞧见了,岂不是说不清了?……
统统人都言,七王腿废容毁,无疑是已从皇位的纷争中败下阵来,众臣子或怜悯或悲悯,或对劲,或舒心,或暗自幸灾乐祸的时候,只要这个少年说“仍需顾忌”。
北祁皇子王府,北苑为正居,东苑赐赉姬妾,西苑一处安设西席(夫子),南苑扶养麾下谋士。
她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一旁楼阁里几人的眼里。
她尤显惴惴不安的坐下,等候着四王的问话,她也不开口问,只是等着。
当时候阿宿会为给她抢馒头而和其他贱倌打斗,他会一脸是伤的瞧着她,还痴痴地笑着说:“不痛。”当时候奶娘也会因为她饿了,连夜起来烧水做饭……
有人缓缓地朝她走来,郁华低垂着头,只瞥见那人上好的靛青色流云锦衣袍下摆,那暗纹似祥云,圈圈绕绕当中又不显繁复混乱,是银线暗织……
流云锦呢……她曾有幸在燕南欢阁听几个花魁提及服饰布匹的时候体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