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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亭处多莳花植木,故名之芳亭,实在也不是亭子,该称园子,只是因为园子里有一亭子,下人们喊着喊着便也风俗了。
“师尊……”她有些后怕的唤了一声,莫非是因她未经答应擅闯这里?
这处,郁华本只来过一次,可她记性好,路是记下了,没走多久就到了。
“我……郁华,想看看那只鸽子……”她吞吞吐吐的说道,还偷偷转头。
燕祗将竹管内的纸条取出,仓促阅毕后,那纸条便被碾了个粉碎。
难怪昨日夜里瞧他的时候感觉那里分歧。
那她是否要先认个错?
“我带你去一处,我要去见一人。”
原是师尊白日里导她学业,夜里另有应酬。
用完早膳郁华不免问道,本日的路程,是否还要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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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一声幽冷而熟谙的声音。
燕祗此句带着长长的拖音,郁华当然懂师尊的意义,忙接到:“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能够吾说当之……”
郁华哈了口寒气,这几日凌晨起来时冷,等太阳出来还会感觉热。归正也式微雪了,年关一过,就立春了。
那宫人脸一红道:“王爷去芳亭了。”
郁华一愣。这么早就起了,还已经出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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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郁华,务必记着此句。”
她小小吃惊,师尊的面貌本只属超脱,何如本日见到……
将小马驹安设好的次日,天方亮,凌晨还是是寒意深重,郁华推开门撑了个懒腰就去寻师尊,昨日夜里师尊还硬是要教她学琴,她在殿内操琴至亥时,落霞将推着沐浴完的师尊返来,她净了手,给师尊脸上上药时候,隔的那么近,她诧异的发明师尊脸上的疤痕淡了好多……
“郁公子。”
郁华痛得“啊”了一声,连燕祗处变不惊的神情都变了,握着郁华的手更紧了些儿,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她点点头,大步朝芳亭的路走去。
那人不答,抿着唇,也未看她,而是伸脱手去解那鸽子小腿处捆绑的某物。
燕祗一挑眉,也不知是那里串出的设法,伸手就将郁华的手一握。
燕祗垂着眸道:“本日我教诲你学业,去将书册搬来。”
郁华怔了一瞬,抬眼望向燕祗,只感觉师尊的侧脸在透过窗棂的晨光当中,显得超脱不凡。
园子外并无人守着,郁华一疑,有些游移到底该不该出来。末端,似想好了,一提衣袍进了园子。
车厢里,那人清浅的两句瓢来,郁华错愕的昂首。
“说意义。”
郁华眼睛眨巴了数下,早传闻“飞鸽传书”本来还当真能传书?
“过来。”那人扬了扬手表示郁华走近些儿,郁华低着头未曾行动,手里还抓着那本《韩非子》……
郁华内心沉闷,师尊,他是真的太信赖她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