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将清算好的账册交了上去,“夫人猜得不错,账册被人动了手脚,大蜜斯拿到的那份不是柴鹏交上去的那份。”
真要论罪,那错的也是裴顺喜。拿到了账目有题目的账册,为甚么不来找柳颜欢对账,而是不由分辩将人打一顿。
柳颜欢点点头,裴颂比裴顺喜会做人。裴顺喜和洛氏一样,觉得本身闯了祸就会有人给她们清算烂摊子,底子不将祸事放在心上。洛氏嘴上让柳颜欢迎了东西,礼到了,这事也就结了。
“明日我要回家看看,罗嬷嬷,你去给娘递个动静。”
翌日,柳颜欢措置完府上的事,便坐着马车出了门。
“我就躺一会儿。”柳颜欢倒不是身累,而是心累。她担忧的是,本身想分开京都,可分开以后的柳家如何办呢?
苏氏怔了一下,又听柳颜欢道:“这个孩子我要回徽州生,我要和裴茗和离。”
固然她没有才气庇护柳家,可总比本身远在徽州,鞭长莫及的好。
柳颜欢说完,看向裴颂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刺得裴颂心脏一抖。那一刹时,她便明白了,柳颜欢晓得这统统都是她耍的“小把戏”,但她不筹算和她算账。
苏氏欢畅不已,旋即又非常担忧。
“去将裴颂叫来。”
都说宁做豪门妻,不做高门妾。哪家女人不想让本身堂堂正正呈现在人前呢?
这几日上面来的人支取银子账册,都是裴颂登记的,柴鹏那有题目的账目一看就是她动的手。
可这交谊呢。
今后有关孩子统统的事情,都捆绑在母亲的身上。孩子出了事,先找的不是父亲而是母亲。一个被孩子捆绑住的母亲,还会有自在吗?
“母亲,我想生这个孩子,是因为我想要。不是为了给将军府开枝散叶,也不是为了我本身在府上的职位。我是真的想要孩子。”
她的几个庶弟虽没养在苏氏膝下,可一家人相处得还好。苏氏不是会刁难人的主母,靠近府里的妾室也都是诚恳巴交循分守己的,除了给苏氏存候,常日里几近不出门。
苏氏看着她这副模样,约莫猜到了甚么。可女儿又不直言,因而屏退了摆布。
固然简朴卤莽,可结果立竿见影。直接让二房的两个女主子和柴总管离了心。
苏氏瞥了她一眼,“你懂甚么!你啊这才是第一胎,这第一胎定要好好护着,今后身子才不会留下病根。”
“过几日就是裴笺的及笄礼,此次及笄礼不但聘请了族中父老,还聘请了京中萧裴两家交好的世家,我不管你们常日里会犯甚么错,那一日,你们如果闹出事端,别怪我不包涵面!”
柳颜欢含笑,“我懂。”
“裴颂真是急不成耐了,敢在这个时候脱手。”
“我的儿,你可要吃大苦头了。”苏氏顾恤地抚摩柳颜欢的头发。
柳颜欢害羞地点了点头。
不过看到有人治裴顺喜,她内心舒坦,也不想再招人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