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刹时,她内心头涌起一股打动,想不管不顾地就带着东西回金陵去。
狗屁的怜香惜玉,当他的药是灵药吗?她吃了就好?好了就能怀?!
“太太,确切烧的短长。”
午间柳颜欢用着汤药,白昙笑嘻嘻地捧着一个大木匣子出去。
谁叫他怜香惜玉了?
正说着,内里丫环通报秋茶院来人了,洛氏这才捺住脸上的火气。
莫非是昨夜他动手没个轻重,弄伤了她?
裴鸢又说了几句话逗老夫人高兴,心机已经跑到了秋茶院那去了。
听闻裴鸢名号,柳颜欢手一抖将汤碗撂在了桌子上。
“要不是我这身子不可,也不能早早就将府上中馈给了她,叫她现在行事更加张狂!”
可想到上辈子的仇恨,柳颜欢就恨得磨牙。她和将军府是有两条命在的血海深仇,不报此仇,她就算回了金陵也寝食难安。
赵嬷嬷回声出了门,绿兰咬着唇站在一边。
洛氏脸上肝火不消,屋里的几个姐儿也不敢开口。以洛氏的设法,本日别说她柳颜欢烧了,只要没死,就该来给她这个婆婆敬茶!
“怕是传闻夫人抱病送来的,此人参瞧着分量不小,是个不便宜的。”紫菱颇懂些医理。
“这株给罗嬷嬷去补补身子吧。”柳颜欢开完口,满屋子寂静,不懂自家蜜斯如何这么不待见这个裴家二爷。
裴鸢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道:“祖母放心,母亲固然脾气傲了些,府中还是打理地井井有条的。现在大嫂进门,也有人帮衬了。”
“咦?这二爷如何还送了些人参来,这另有个安神荷包。”白昙别致道。
好半晌,赵嬷嬷才返来。
裴鸢这只臭狗,前脚送药,后脚就要来夜宿!
归恰是她的东西,她想做甚么就做甚么!
呸!
翌日一早,因新妇进门要向公婆敬茶施礼。裴夫人洛氏早早清算安妥和丈夫来了正厅,筹办给柳颜欢一个上马威,叫她晓得这个内宅是她说了算。
“如何哭成了如许?”柳颜欢放动手中的络子问道。昨夜气火攻心,加上成心吹风,天没亮就烧得短长。早上一贴药下去发了汗,她也通身舒畅多了,有种郁气被排挤的感受。
“你大哥结婚后慎重多了。”裴老夫人说这话也不过是想催催这个孙子的婚事。
不管如何样,她爹总不会不管她的。
裴鸢心中的郁气一下子浓烈起来。
柳颜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双圆眼瞪大了。
“是啊,将军府才是我的家。”那她就亲身将这个家搅得四分五裂吧!
“夫人,快翻开叫我们瞧瞧都是甚么呀!”几个丫环猎奇地不可,倒不是她们没见过世面,只是初入将军府甚么都感觉猎奇罢了。
“归去叫你家主子好好养病,择日再来存候吧。”洛氏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有力感,清楚是想给柳颜欢一个上马威的,成果对方底子不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