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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布漫无目标,只是信步,直至月起伫足。这一昂首,倒是又步入了外事殿来。这是……心有顾虑难平?怪哉!殿中已无人,只要烛火悠燃,卷烟袅绕,一人一影罢了,不由肃立。转而轻笑一声,“难抑自是心中事,起自有因。呵呵。”抬手取出一枚玉玦,打了神念入内,置于案上。回身而去。
丹田气海,灵力濛濛,已成雾气,浓烈之度,无以复加,恰是合了筑基化灵成液之说,丝丝缕缕满盈之际,已有成流之状,回旋不止。青黑的灵剑,悄悄悬浮,观之,却似泰然临崩,勃勃之意若揭。神识扫过,只觉那剑跟着一颤,蠢蠢欲动,暗与神合。恍忽中,仿佛剑气也随之翕张,好像呼应。
不是别个,恰是许逸那日救下之人。临了相约,竟然不再拜别,就在这谷中住下了。
“倒是有些重了,嘿嘿。”莫明嘀咕一声,翻身起了。幸得有了许逸一行救济,几月畴昔,现在这身子倒是终得规复了,还不错,利索得紧。安闲那边来回转转扭扭,跳跳蹦蹦,不觉有碍,心对劲得地立定。来日再遇,便可随了他们一同出境去,也可一展技艺,只要有脱手机遇,这出院之事八九不离,就成了。
怀中画卷,仍然无感,隔衣轻抚,扭头静观那石壁。前番七颗果子炼化,体悟之下,却未将此画持续下去,只是随心所欲。整面石壁,复刮三尺,现在这壁上,恰是本身最后一次留划之状。
只是那手剑,御得快绝凌厉,分寸安闲掌控,此中却暗显霸道,这倒是真有些和面前的这满面熟涩,略带羞意对不上去……许逸又自看了一眼,这倒是没法言说的感受。剑如其人,越是纤细处,可观赋性矣。或许,此子心中勇敢吧。
静候了几月,万事具有。回了本身院中,许逸倒是莫名烦躁,久不能静,院中盘桓,不得开解。观花仰云,盘膝打坐,不能平复。抬脚步出而去。
也不取画,深深一个呼吸,沉心。半晌,当空的灵剑突地御动。却不似那般清清洒洒,只如一柄匠人刻刀,方寸之间,腾空翻飞顿挫,点划勾抹……石壁前,墨客负手闭目,寂寂然,难分有无,若容六合。
恰是高兴不已时候,不料,自出院以来一向不得见的许逸,也在这时候找了来。
“许大哥!哦不,许师兄真的这就带我出外?”林瑜禁不住满面欣喜。
那日相见,身负重伤,说了然剑冢之秘,却无有那机遇再与许逸等人入内。可恼金气伤身,哪止是皮肉受损那般简朴。那气及身,破杀之意深切肺腑,直抵经脉,所过之处,寸寸扯破。体内残气不除,皮肉绝无无缺的一说,也怪本身不谨慎,未料只是几下罢了,竟然身子会接受不住去,唉,还真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