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潇功成,又成绩火灵之体,已然返回。晏宫主未曾见到?”
“哦?刘兄也有这感受?”余义与静坐中抬眼,也是面带疑容,“野岭魏通那边,仿佛来了几名外界修士,走得颇近。那魏通,平常也未有甚么寒暄,迩来无事倒是常至这边四下转悠,过分频繁。”
“听闻愚弟言,兄台火法独步,非是人间常法,不知,可否指教一二?”
“晏某贩子,表情不开,不现一丑,怎见天下!”
以两名筑基撑起一观,与这偏僻之地,旁侧美其名,冠上个宗门的名号,实在是有些牵强讽刺。只是这近里,旁的也没有甚么叫得响的仙门,又没有甚么争强斗狠之徒,实在是一个清幽世外之地,只当是闲话笑笑,二人也不计算,不争非论,只是乐得平静清闲。
黑雾下,晏舒身影连晃几晃方自稳住,手中不知何时打出一把折扇,连连挥起,遣散这污流毒雾。几扇下去,暗惊一声,不好!这明里毒雾底子就是幌子,毒在气中!倒是又中一招。不由面色灰白,心沉谷底。
“还是不好。”缓缓立定,刘玉堂轻“啧”一声,“这些弟子,也就两个神桥,余下淬体的,如果有甚么,不但于事无补,还白白送了性命……魏通那几个,也有两名筑基,那些喽啰,虽说修为不怎地,却也在外经多了世面,不是观中这些可比的。更何况,另有外来修士,那些个,我们未曾见过,还不知都是甚么修为。怎能就如许坐视?”
“也是,如此,我就安排下去,再行探查两天。”
几座殿宇不显,掩于古树当中,只见卷烟环绕起,少有校法争鸣声。门内弟子二三十,掌事一人余义,观主刘玉堂。这两位,也不过是筑基修为。
一声阴笑,就见漫天灰黄快速飞散,一股灼浪随之袭了过来!
“迩来心境不宁,总感觉有甚么隐于无形欲出,心中难安。”
“先去探听探听那些个外来修士修为如何,去了魏通那边可有甚么说辞筹算。巡查之事,自当加严,如果还来这边逡巡,依我看,还是早些遣了人去六山,求个护佑。毕竟争斗起来,可都是性命,以你我的本事,真是难以护得全面。”
“内里风紧,连他自家都自破格举荐收人,天然是对眼下非常不耐。乾元固然不甚起眼,内里多少也晓得,我们倒是未曾停过年年送些供奉畴昔,这很多年才自安然清净。正此时有人对我们起意,多少有打脸之嫌。如果六山不管,就不怕落人诟病?”
突地,黑袍老者眉头一抖,晏舒面色一肃,一阵灵气颠簸而起。顷刻,空中掀起漫天灰黄,伸手不见五指。
……未几日,乾元遣人,直奔六山而去。
“刘兄的意义?”
二人言语之际,不动不摇,只是轻笑,此际,谷中已是脸孔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