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且安排吧。”
“别的,蒙山再无动静了?”
“那六山鉴元,四下遣了书院弟子,只是各凭爱好,云游无迹,倒也未曾着意在外安排甚么,看来,他那边,也是对那窥天镜的下落没有甚么眉目才是。”晏风顿了顿,皱了邹眉,“不过,那些外出弟子,仿佛云游之际,又在访问昔年斥逐的俗世弟子,并且,孩儿略微探查一下,六山迩来还扩了外院弟子,巡山亦是愈严。”
心念复转,那梵心到底是作何筹算?这女子,看来风轻云淡,实在心气极高,更是不失心机。即便是看了袁神通两个的动静,又故意动,决然不会就此心血来潮,做那不着边沿的事儿。匡雄那边,乱也是难及此地,倒是梵心道姑那边,虽说当年做的那事儿不当,劳师动众又一无所获,有遗笑之嫌,这好久都放下了,现在俄然又捡起来……不成轻视,不成轻视。乱象起,还真是说不得,机遇生在那边。
“是,孩儿先前也觉得那匡雄几个会有所行动。毕竟,那蒙山向来无甚规法,之前就是各不相服,公开相争,袁神通亦是少有管束。此次拜别,可不恰是给了机会来折腾的……此次探查,倒是无风无浪。”抬眼观了晏舒色彩,接着道,“只是孩儿总感觉,越是这般安静,却似埋没风雨。并且,孩儿还探听得,那匡雄,迩来仿佛曾放言过,说是也有了破入返虚之感。”
“是,实在自外出起,孩儿一向觉得,那离了袁神通的蒙山,必是乱始之地。专去查探一番,公然,袁神通拜别不久,那秦正竟然也带了蒙山首殿人马而去,无所作为,不知所踪。秦正乃是袁神通蒙山初起的独一一只嫡派,若说这蒙山之上,另有谁不是畏了袁氏的威武,也就是这一只人马了。若非袁神通表示,孩儿觉得,这一队即便立在风头浪尖,也不会拜别才是。只是,孩儿倒是看不透这中间企图去。”
“出游?”晏舒一愣,转而了然,心底一叹,也好。
看着晏心展拜别的身影,掩不住萧索,晏舒仰首,长出口气,此去,放开些表情吧,不但是正潇,你又何尝不是。
“嗯……孩儿觉得,这清远真人既然是与袁神通同业,天然对古阵显世之事早已度定,能罢休而去,明显未将此事搁在心上,或许另有深意。那鉴元如此安排,倒是让人感觉有些气短促狭,有失他六山应有的风采,反而小家子气了。”
“梵心那边,若不是心有所感,怎会再行那遗笑之事。”
“那西梨只是派出了弟子外出,却无甚么行动,少有纷争,与外界事物都不插手,行事还是一如往年。只是,我观那主队人马的去处,有些意义。”微微一顿,看看窗前的背影,“孩儿曾经查对过,那筠阳所带的一队,落脚之处,竟然颇似那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昆虚入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