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在小六烧纸之际，还来了一人。

“嗯？”

陈长生抬起手中之剑，再次在那剑身上弹了一下。

他挥动着那柄剑，手挽剑花，在那雨夜当中闪动出一道又一道的寒光。

张老头走了，道观也不再热烈。

雨水头一次感染了他的衣袍，剑中包含着很多不满，异化着先生的情感一并挥了出去。

人身龙首！

陈长生的行动尤其之快，那道身姿行于院中，手中之剑，不似尘寰之剑。

“哗啦……”

剑山上的雨水顺着剑身流淌至剑尖，降落在地上。

老城隍说道：“他能碰到先生，便是他此生的福运。”

“对。”

精确的说，站在门口的并不是人！

陈长生上前去坐了下来。

他长舒了一口气，抬起了头来。

七情六欲皆是恩赐，又怎能舍弃。

陈长生的发丝皆被雨水浸湿，但他并不在乎。

他想了一下，见那漫天的雨水不由得一顿。

玄黄看向远处，说道：“报酬善，福虽未至，祸已阔别，报酬恶，祸虽未至，福已阔别，师兄他恐怕有难了。”

常山已经走了，仿佛是今早下的山。

回过神后，陈长生看着剑，说道：“就叫你听雨吧。”

陈长生转头看向老城隍，说道：“既身处尘凡，天然也会感染尘凡。”

张小六坐在内里，亦如当年的张五弟普通，坐在阿谁位置上。

玄黄就坐在那桃树下的石桌前，撑着脑袋，目光涣散，仿佛是在想着甚么。

“玄黄没想甚么。”玄黄说道：“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罢了。”

滂湃大雨撒下，落在那院中的桃树上沙沙作响。

那观门不知何时翻开了，在陈长生的眼中，竟有一人站在那观门口。

陈长生心中大震，如临大敌。

陈长生说道：“皇宫里无数殿宇，唯独你师兄地点的司天监要比大殿都高上一层。”

道观门口忽有一道身影落下。

剑鸣声清脆动听。

玄黄无法点头，他低下头来，说道：“随他去吧。”

他抬起手来，长剑动手。

这是剑意，江湖当中无数剑客梦寐以求的东西，剑成心，才有剑道。

陈长生迈上了那门路，一步一步回到了那流云观中。

老龙王眉头一皱，迎上陈长生的目光。

老城隍送走陈长生以后，天然也回了城隍庙。

如果不出不测的话……

黑夜当中，似有一双眸子看向了那道观当中。

那剑意当中，仿佛只站着一小我，四周则是一片茫茫大雾，甚么也看不清楚。

一对龙角立于头顶，目光当中似有真龙之威。

“叮。”

老城隍心中欣然，他俄然间明白了为何神仙很少在人间行走，大抵就是因为这尘凡难过吧。

“你不是凡人？”

陈长生谢道：“多谢城隍。”

出剑之际双脚溅起了地上的水花。

陈长生排闼走进道观中时，也没了昔日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