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事理的，因为我让你现身以后，你能存在于世的时候，就不会剩下多少了。”单乌双眼死死地盯着富通，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骰盅当中。

“本来如此，本来如此……你实在早就晓得该如何将我揪出来毁灭了吧，却恰好顾着当年的情分，才让我喋喋不休直到明天。”

“我懂了，我现在对你来讲，实在就相称于当初白虎帮埋藏在青龙帮里的眼线，有我这眼线盯着，你……”富通想到了这一点，他的眼睛俄然一亮，“那么换句话，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消逝并且化为花泥以后，你便能够真正罢休为所欲为了？”

“你这么说，意味着你曾经对他有过希冀？”阿谁虚无的声音仍然缭绕在单乌的耳边，那条毒蛇的泯没仿佛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震惊。

“我甚么都不晓得，成了幽魂以后我就仿佛甚么都不能想甚么都不能做了，方才我奉告你的这些，还是这段时候与你说话，才一点一点回想起来的。”富通摇着头说道，“我被塞出去的时候，只晓得我要压服你破开这个罩子去大杀四方，而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不得不冒死地回想能够能用得上的东西，而我乃至都在想，当初你如果没有分开胜阳，是不是会早一步发明不对劲，而将我们都带出去？或者你如果处在我这个位置，能不能压服文先生放过我等一条小命？更或者，既然文先生特地让我来讲服你，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实在这胜阳城变成鬼城，与你的所作所为有关？我乃至还想……”

“……恨不恨我？”单乌沉默了半晌，昂首看向富通，轻声问了一句。

“千万记得给胜阳城的兄弟们报仇！”

……

“……跟你说话真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阿谁声音沉默了半晌，方才有些有力地持续说道，仿佛要不是因为开口说话是本身存在于此的意义，他底子就再也不想与单乌说上一个字了。

“是啊，我现身了，就申明我已经承认——我不但压服不了你，反而被你压服了。”富通愣了半晌，又是一声长叹，“那么那位文先生留我在此的代价便也不存在了。”

“哟。”文先生在云头之上，感到到了富通的消逝，不由地轻声赞叹出声，“他这意义是……如果他还没有决定复苏，那么任谁也叫不醒他么？”

“恨。”富通用力地点着头说道，“但是我本身想了想，却又感觉没甚么事理，毕竟这世道，完整就是文先生想如何就如何，谁也拦不了他，并且我们顶多也就是一起讨食的缘分，你也没阿谁任务照看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