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他身，痛在你心？”紫玄看着清昙捂着心口的行动，轻声笑道。

文先生与昊天帝的相争向着越来越狠恶的方向生长，全部天下仿佛都被这两人给撕扯成了破褴褛烂还相互稠浊的碎片――那些已经闪现于空中的死域亦垂垂地开端扩大面积，蚕食着周边属于文先生所掌控的山山川水，因而两边权势争夺的此消彼长当中，那些山川当中的凡人便再也没法持续存活，等如果给昊天帝的死域供应了无数更加新奇的燃料，或者说构成部分。

实在清昙与那些妖兽之间也曾有过左券，因为晓得这些妖兽的用处，以是那些左券都只是不完整的残片，但是就算如此，这些妖兽在临死之前所受的痛苦，还是明显白白地，乃至因为数量的庞大而仿佛洪峰一样地向着清昙涌来，刹时将他淹没，亦使得他很有些艰于呼吸。

第五层，正中间的位置，稠密的灵气包裹当中，孕育着一团鸡蛋一样的事物，似有似无，似实还虚，偶有起伏，亦看不出是肉质还是液体，或者是纯粹的气态，内里依罕见星光闪烁的迹象，竟与传说中的“鸿蒙初开，浑沌如鸡子”之景模糊相合。

而不知何时，清昙看着单乌的双眼，竟已是泪眼昏黄。

……

――倒悬七层塔。

而在这段时候里，单乌已经被活生生地抽血抽成了人干，继而再次活转了过来，却仍然被牢固在那些锁链当中，不得摆脱。

“还能是那里？总不成是黑水泽吧……”文先生回想起昊天帝那分魂所颠末的每一处地区，因而他的视野转向了那一片被本身硬生生压进水底的营地。

清昙带着单乌，跟在紫玄的身后一起进入了山腹内部的阵盘之上，所见所闻，让清昙的心中很有些震惊――在他所不晓得的时候，中桓山竟然已经冷静筹办了这么多？

而清昙看着单乌的背影，内心莫名地就升起了一股想要伸手挽留，乃至想要以身代死的打动，这打动当然还不至于就让他做出甚么冲犯紫玄的事情来，但是却也让他模糊有些眼眶发热。

……

单乌面对着清昙后退了一步，然后对着清昙直接就跪了下来：“寄父，且受孩儿三拜，从今今后，孩儿再不能庇护寄父的安危了。”

……

“……朋友。”黎凰游移了半晌，给了玉阳子这么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