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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幔轻舞，红烛高照，太妃娘娘的寝殿中，灵巧得仿佛小绵羊一样的单乌跪坐在床沿，抬着脸，一脸纯良地看向黎凰。

单乌咬住黎凰手指的力道不轻不重，很有些像那些宠物与仆人玩耍之时的打闹，而单乌的舌尖抵着黎凰的手指，意义不明地舔舐着。

为了防着这个圈套，她乃至连缠在单乌手臂上装死的快意金都没敢碰触――因为她与快意金之间的相同，一样是在乎识当中，考虑到清昙那傀儡术封死了单乌认识的手腕，快意金被用心留在单乌身上并设下圈套的能够性也非常高。

露水清澄透明，内里仿佛空无一物，却又仿佛倒映着万千天下，转眼挥发，转眼重聚，而单乌的视野就在这些露水之上逡巡着，却始终没有真正逗留在哪一颗之上。

“甚么时候来的？”黎凰开口问道。

黎凰瞅着机遇，又给单乌斟满了一杯加料的酒液。

更何况，眼下这红烛昏罗帐，恰是旖旎好风景。

“更何况，我实在底子就没肯定，他是否真的是因为极乐散而如此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