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们做了些甚么我能够不究查，但是现在我在这里，有甚么私心，都能够收起来了。”

“你听过这故事？”圆觉正筹办将那故事细细说来，被单乌这一打断，竟然就有点卡壳了。

“而你实在也是如此。”单乌看着圆觉笑了起来，“这一起上，你跟我聊心经，聊你当年被点化的那些事――你是真的想要渡我入佛门，还是想要借此耗费你心中对于紫霞山的那丝恨意？”

清瑶皱着眉头盯着木宛，仿佛是想肯定她到底有没有说几句诚恳话，听到厥后，只是嘲笑了一声：“莫忘初志，莫入歧途。”

“当时我就想啊，这笨和尚莫非不晓得，我既然要杀人，就会把这一院子的人都杀个洁净么，又如何会独独留下他一条命？他又有甚么本钱来向我要求以命换命？以是我阿谁时候哈哈大笑，感觉这和尚较着经读多了脑筋塞了，因而我直接提了刀就像去砍了他的脑袋，却发明他的脑袋我砍不动――有一层金光环绕在他的身上，就跟那些菩萨泥像上包裹的金箔一样。”

“这是弟子下山以来的体悟，与之前弟子看过一篇佛门修行手札有些干系。”木宛深吸了一口气，方才重新稳住了身形，将早就筹办好的那些说辞一一道出。

“我在修心。”木宛在清瑶的逼视下，身躯微微有些颤抖，这四个字说得仿佛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普通。

“我不信邪地砍了几次，我那大刀豁了口，他却仍然安然无恙，我这才晓得，是赶上高人了，因而我赶紧跪地告饶，只求高人恕我一命，却没想他竟将刀塞回了我的手上，又问了我一句，肯不肯让他以命换命，只要我承诺了，他的命就交给我。”

几个小辈的呼吸都是以而严峻地一滞，场中一时之间沉寂得只要风声。

……

“弟子只是担忧这些凡人伤亡太重，守不住这宝穴关，乃至抵当不了那些惑神之术。”木宛还没开口，孙夕容却已上前了一步，将此事承担了下来。

“这舍利子可助人埋头凝神，及至修为高深之处，乃至能够抵抗心魔。”圆觉解释道，“施主方才在桌子上面流泻出来的灵力颠簸，足以让贫僧看出施主修的恰是心头火――这功法眼下或无非常，但是经年累月以后，表情如出缺憾，火势难控，随时会反噬本身，故而他日施主若觉心境躁动意气难平，便可借这舍利子互助，默诵多心经――如此一来，心可自安，命亦无忧。”

“渡人难自渡。”单乌说道，“我不晓得你哪位故交的佛法修为到底到了甚么境地，我不晓得他是不是真的一辈子连只蚂蚁都没踩死过，我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有人会将割肉饲鹰这一类的传说当真并且身材力行，我只晓得，他死的时候，阿谁机会，阿谁行动……他的内心一定没有杀心――那或许就是他这一世修行未能功德美满的来由，固然他挑选了一个看起来最为慈悲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