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摇了点头,跟着又点了点头,在触及对方威厉的目光,哽咽了声道:“二爷说,说要将柳玉给了五爷。”
景晨顿了顿才上前,“妾觉得爷还在书房呢,但是都忙完了?”声似摸索,尤带忐忑。
柳叶抬眸小觑了眼大奶奶,应“是”。
“听着了,八成明日就会闹到老夫人跟前去。”
听得她的阐发,景晨点头,出了门正遇宋妈妈和紫萍二人,均是神采仓促。她淡然开口,“二爷屋里产生的事我已经晓得了,紫萍,你和紫芝留着在书房外服侍。这等内宅琐事,先别惊扰了大爷。”说着目光移向宋妈妈,非常信赖的言道:“妈妈既是未寝,便陪我走一遭吧?”
三老爷在外拼搏这么多年,风景惯了,哪还能肯将手中权力放出来?他所输的,不过是一个身份,嫡庶差异,君家偌大财产,如何都到不了他的手里。便是大爷真有不测,便是二老爷房里无男丁,老夫人将财产给了二爷君子臻这远亲孙儿,也不会给一个庶子。
由宋妈妈搀扶,带着碧好同碧婵出了晴空院。
内里廊下站满了人,柳叶分外担忧地望着紧闭的房门。
“起来!”
二姨娘嘲笑,“府里婢子寻死觅活的事还少过?此次可真是闹大发了,竟然去动二爷屋里的人。想来便是二爷肯息事宁人,大夫人也不会袖手旁观。”她叹着又嗤笑一声,腔调庞大道:“大奶奶这才过门,就遇着这类晦事。”
如果后者,这位小叔子可就不简朴了。
回身,望着面庞急色的她,景晨不解地问道:“出甚么事了?”
景晨微蹙迷惑,她方进门还未摒挡府事,动静怎的就传到她这儿来了?
宿世风风雨雨那么多年,景晨自以为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将柳玉主动送给五爷,要么当真是不敢同三房起争论,脆弱没担负到了极限;要么就是哑忍力过分,另有策划。
乐儿听了,不肯定地言道:“说不准柳玉便直接跟了五爷?”
端着托盘跟在前面的乐儿尽是不解,若主子不想进书房寻大爷,特地做了点心来此走这趟是为何?
景晨让人将她扶起,望着那双红肿的眼眸,说了些安抚话,跟着唤了那名清秀丫环出去。站在屋檐下,想起方才遥遥一望,立在大堂内低首的身影,开口问道:“你是柳叶吧?”
清晖院灯火透明,因二爷尚未娶妻,屋里没人主持。大奶奶方来,就被仆妇围着去了柳玉的房间,与主卧相连,装潢淡雅,倒不似个奴婢的屋子。观此,再见到柳玉梨花带雨的娇容时,景晨心中了明。
“二弟见外。”
用银针挑了灯芯,烛泪蜿蜒,凝固成块。正心乱如麻之际,碧好的声音徒然响起,“奶奶,不好了。”
这话,倒是对碧婵等婢子叮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