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燕的脾气又冒出来了:“受伤?伤哪儿了?他们对她用刑?她一个弱女子,怎能用刑?!”
没多时,杨少华端着茶盘出来,先倒了一盏推给慕容飞燕,又给本身倒了一盏,端着茶盏漫不经心道:“你几时会品茶了?”
慕容飞鹰无法的拉住mm:“飞燕,切莫混闹,大理寺的监狱,岂是你能闯的?”
“哼!”慕容飞燕极不和睦的轻哼一声,“我江湖后代,只知为朋友肝胆相照,不懂甚么难言之隐。”
杨少华似是推测普通,身子悄悄一侧,工致的避过飞燕喷出的茶水,这才举起茶盏,浅浅抿一口:“确是上好的茶,上好的水,上好的火候。可惜啊!”
“谁说我不会?!”慕容飞燕不平气的端起茶盏,学着杨少华的模样,悄悄晃一晃茶盏,这才端到唇边,一仰脖子喝了下去。茶水另有点烫,慕容飞燕被呛的咳嗽,喝下去的茶喷了出来。
“祖母的意义是,崔女人还能安然出来?”温七郎唇角勾出一抹含笑,“祖母莫非不是已经放弃了吗?”
杨少华咬着唇不说话。
“蜜斯,天气不早了,再不归去,老爷怕是要见怪......”苏晓月的婢女霜儿小声提示着。
对这逐客令,苏晓月听了并不气恼,反倒觉着体贴和体贴,垂眸含笑见礼:“是,晓月这就归去。”
杨少华停下琴音,眼神和腔调里俱是掩不住的哀伤:“没错,为朋友自当肝胆相照。是少华无能,弃崔女人于不顾,少华不配为友。”
“慕容小妹,你稍安勿躁。杨公子他断不是置朋友于不顾的人,依我之见,他应是有甚么难言之隐。”一向站在慕容飞鹰身后沉默不语的女子,忍不住出声替慕容飞鹰得救。
“我就见不得这副娇娇轻柔的模样儿!”慕容飞燕看着苏晓月拜别,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兀自咕哝。
又转向一旁的杨少华,拔剑指着他,气急废弛的一迭连声痛斥:“另有你,你不是剑术了得吗?不是率性游侠吗?你的侠义呢?你......”
“杨兄,苏女人既是随我出来的,我自当护送她回苏府去。”慕容飞鹰拱手一礼,“待我将苏女人送回,再来寻杨兄话旧。”
杨少华闻言,紧紧捏着茶盏,指枢纽发白,神采沉郁,半晌才冷声道:“少华自知是无能之人,不劳慕容女人提示。”
“不能闯也要闯一闯!不尝尝如何晓得?!”慕容飞燕满面怒容,不平气的撅着嘴,“大哥就晓得说我混闹!我看那些官差穿才是混闹!绾绾如何会是妖孽?她祸害谁了?无稽之谈!”
“七郎,不成混闹!”老夫人面色羞赧,语气愠怒,“你身子骨弱,且回屋安生歇着。”
......
竹舍里,杨少华素手操琴,琴音气愤而又哀伤,震得深冬枯黄的竹叶沙沙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