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多的是惊骇和恶心,惊骇来自未名的进犯,而恶心则是因为维克尔的血肉溅了他一身,或许是来自于本能的判定,谟维汉金刹时趴了下去,然后他仍然感到了一阵头皮发凉,仿佛有颗大大的枪弹重新顶飞过。
“哈哈哈。”
舰船上的兵士,跳水或许是独一的挑选,但如果挑选登上浅滩,那相称于也是挑选了死路。
霹雷隆!
弄不好,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即便黑龙军能够取胜,恐怕也要被对方咬下几块肉来,毕竟老毛子一个旅又一个营,将近五千的兵力,即便只要一半登岸胜利,也有两千多人。
霹雷隆!
登岸作战最惊骇的是甚么,就是被重兵埋伏。
“这一艘跑不了。”
霹雷隆!
沿江而下的舰队,由步兵旅旅长谟维汉金少将带队,舰队中包含有六艘炮艇、三艘火轮、六艘拖船、三艘货轮,运有一个满编步兵旅四千余人,一个满编炮营六百多人,另有野炮十二门。
强大的火力配置,在这时完整暴露了他们凶恶的獠牙,无情的吞噬着浅滩上的沙俄兵士,固然他们也修建了一些简易的阵地,但是,每个营四十具掷弹筒,三个营就是一百二十具,这一百二十具掷弹筒,足以轻松摧毁这些沙岸阵地。
古有兵法,半渡而击,意义是当仇敌的军队渡河渡到一半的时候,再去毁灭他,而现在岳维华挑选的倒是在仇敌抢滩登岸时,登岸到一半的时候,再脱手毁灭仇敌。
谟维汉金少将,也成了沙俄在瑷珲捐躯的第二位将军,不过谟维汉金的死,是值得,因为他是死在岳维华的偷袭炮之下。
毫无停滞物,一马平地的沙岸地和浅水滩上,沙俄兵士就像一排排的麦子,被一把把庞大的镰刀,一割就是一大片。
哒哒哒!
因为在炮火的保护下,一营、三营和骑虎帐的兵士,全都从防浮泛中钻了出来,进入了他们的阵地,几近在短短数十秒以内,汤普森冲锋枪、勃朗宁主动步枪、勃朗宁轻机枪、马克沁重机枪,另有掷弹筒的声音,前后响起。
“恩,可……
“我们的战友已经登上了浅滩,只要占据浅滩,胜利仍然属于我们巨大的沙皇陛下,属于我们巨大的斯拉夫民族。”
砰!砰!砰!
“是,将军。”
“哈哈,谟维汉金将军,不得不说,您是我见过的将军中最谨慎的一名。”维克尔笑了笑,接着道:“将军,我想我们这艘船是不是也应当筹办调转船头,筹办泊岸了?”
沙俄这十几艘船只,几近在同一时候遭受了暴风骤雨般的狠恶进犯,再加上岳维华手中的偷袭炮,不竭的在粉碎这十几艘舰船的驾驶舱,狙爆他们的船长,乃至是批示员,让这支沙俄舰队空有刁悍的舰炮,却几近使不上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