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凄婉，自有动情，连中间的人都受了传染。我父亲原本来斥责他几句，说你刚才说的要将何家蜜斯如何如何，那说得但是人话？！现在却来这么说……只是见这柳思诚的神情，凄婉欲绝，不似做伪，叹了口气，终究甚么也没说。”

“我父亲心中震了震，心想小楼中那阵法公然并不简朴，这柳思诚口中说道‘存亡之际、光暗之间’，想必会是真的，他那一身异术，不就明显来自于某种暗中力量么？”

“他摇点头，自顾自道：‘先前我为了打击这姓林的，非常说了一些对小芸你不敬的话，这话非出自我本心，不太小芸你不肯谅解我，也在道理当中，我自理睬得……但我想要说的，却不是这个……’”

“这话一说出来，我父亲内心真是骇得不轻，真不晓得这柳思诚在小楼阵中碰到了甚么，看他这模样，莫不是……真的疯了吧？”

“我父亲和林家少爷对视一眼，都是心中骇然，我父亲还在想这柳思诚在阵法中到底见到甚么，他用目光问林家少爷，林家少爷摇点头，表示并不晓得。”

“何家蜜斯神情也动了动，对这柳思诚道：‘柳家哥哥，你喜好我，我是晓得的，但是我从小到大，一向把你当作哥哥对待，我一颗心，早就给了我丈夫，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这些话我感念密意，倒是……不必说了罢。’”

“我父亲心中一奇，这厮想说甚么错了？”

林晓文微不成察地点头，如果真有甚么不忍言之事，危急关头，他为了叶小苒挺身而出，就算丢了这条性命，他也是至心情愿，绝对无悔的，只是……在别的方面，他毕竟不能如叶小苒对他普通，清净无瑕，略有惭愧。

“这话说得有礼有节，既保护了林家少爷的面子，也涓滴不落柳思诚的脸，即便前面数度被这柳思诚出言污辱，何家蜜斯仍然不出恶言，可说是大气得很了，我父亲心下不由得暗赞一声。”

“我父亲心中一急，心想这何家蜜斯莫非要顾怀旧情，对这柳思诚恳软？不过林家少爷已经说了不会要柳思诚的命，那么再软能软到哪去？这事理我父亲是明白的，不过当时他就是感觉很不舒畅，看不得柳思诚对何家蜜斯那副旧情绵绵的模样。”

“何家蜜斯怔了一怔，悄悄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