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哥舒苦无证据，就是沈墨沈澈一块站住他面前，他也辩白不出来，哥舒自此讨厌死了双生子，又传闻何氏生的也是双生子，更恨死了沈澈，不过何氏这儿却揣摩出点主张来。

玉砚来不及回声，沈澈应了一声，内里人道：“夫人着人请大人畴昔一趟。”

白玉凤松了口气，哥舒同沈澈反面，战事迟延下去结果难测，他们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端帝重臣，端帝如果无处宣泄，他白玉凤就是阿谁替罪羊。

端帝二十万铁骑卷着滚滚烟尘而至。

玉砚听得他开口，内心一沉，这么多年来，他看他哑忍度日，修身养性胸有六合；他看他韬光养晦，十年一剑；他看他得遇明主，终可直上青云；他也陪他披荆斩棘，杀伐勇敢，血海冲锋，未曾手软，现在，却为着一个女人，将这统统都给丢弃了么？

沈澈不想他敢说出来，眼中半晌惊奇，斯须沉寂下来，正筹算解释两句，毕竟玉砚名为主子，实则两人自少年相伴，又何止兄弟之谊。

玉砚极力节制住脸颊肌肉，他此举固然冒昧，却并非一时髦起，乃是多日几次思虑，沈澈虽为嫡子，但沈月麒、王夫人二人偏疼已久，现在沈澈终究得见天日，偏又因为何氏如履薄冰。再今后说，有何氏一日存在，何氏就是沈澈宦途上的一块绊脚石，一滴永不成消去的污渍，为着沈澈的出息、为着沈家，玉砚也不能容着何氏留在沈澈身边……想到这儿，玉砚回声道“齐爷等口上不说，也是极思疑的，有人瞧见那日有个胖大丫环引了公主出府，我曾去查探过，是肉圆子无疑。”

他深思之际，玉砚却等不及了，跪行至沈澈腿前：“爷，您再想想，明王能逃脱，公主失落，您又挨了一剑，这中间……她当真是明净的么？！”

端帝没有杀他，并叫人将他送到边疆，扔回鞑靼。

端帝狭长的眸子中寒光闪动：“他当如何？”

玉砚猛地瞧他看去，却见他唇边绽放一抹笑，那般弱，像晨光中的一朵白莲，倒是实在的存在，映的他眼梢都温和起来，不知不觉熔化了他眉宇见的冷峻和……寥寂。

沈澈手指叩在桌面上：“莫非你感觉她这几年都是在对我做戏？”

何雅现在非常嗜睡，怕是醒过来见不到他，沈澈仓猝起家，忽又愣住，看向玉砚，眼中等候不言而喻。

他有些不信他听到的话，但那声音虽低倒是那么清楚。

他未及答话，端帝又道：“为何不见何氏迎驾？”

这批探子的头子和乌木齐有点干系，如何也不能把面前狠戾残暴带着无上肃杀之气的男人同鞑靼王族中传播的阿谁温吞脆弱的静王联络在一起。

房门外两个小丫环吓得在哭，见了沈澈语不成句：“夫、夫人要、要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