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走过来，悄悄地揽住她的头，和顺地抚摩瀑布般倾泻在脑后的乌黑秀发，只说了句：“他，他和鬼魔一起被放逐了……”喉头便被悲哀的气流给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反倒是眼泪泉涌而下。

杜若笑道：“我为甚么要哭？他又不是再也不返来了……”

在了然、了定和李道奇是不是该为关天养的被放逐担下任务的题目上争辩了几年后，就有人公开质疑了然、了定是在暗害关天养了，更有人说马承风和李延极也是虎伥。

杜若淡淡地点了点头，说：“我晓得了……”

云素见杜若哭了出来，悬着的心到底是放下了，也只是将她抱在怀里，悄悄地抚摩着，并没有效言语安抚。

杜若怔怔地出了会神，泪水到底还是滚落了下来，哇的一声扑入了云素的怀里，哭道：“娘，我还是担忧他，我还是担忧呀……”

杜若甚么都晓得了，渐渐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展开泛着殷红血丝的双眼，望着云素道：“娘，他临走时有说甚么吗？”

云素点头。她当然能了解杜若的悲伤和痛苦，她也想安抚她，可却不晓得该如何说。生离死别的痛苦，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杜若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笑道：“他与我们不一样，他是剑修，将来有一天终是能够破裂虚空返来的。就是不晓得我还能不能等获得那一天……”说着，低下了头来。

“他此人刚强得很……”杜若捡起笔来，一边清理着账面上的墨花，一边幽幽隧道：“盘算主张去做的事谁也劝不返来。那天我见着他的时候，就已经感遭到他此次必然会做出非常之举了。当时杨前辈劝他，你和爹爹也安抚他，本希冀他能听进一两句，现在看来，到底还是白搭了工夫！”

幸亏陈朔手腕甚为高超，操纵玄武宫、重极门和小蓬莱各有两名长老飞降低文文章，说都是得益于通天鉴残纹上所载上古秘法，鼓吹对峙没有任何好处，还是大师坐下来共同参悟才是正理。并将关天养从通天鉴残纹上所悟的秘法点拨符箓宗张天师，使其也顺利飞升。在他的尽力下，目睹因人教唆将要堕入分裂的正道也再度弥合。

天子虽说是浅显人，但却代表上天管理天下，纵符箓宗乃是修行界屈指可数的大派，也是无可何如。但他们也有的是手腕，关天养被放逐，顶多是个名义上的仆人，只要他们紧紧将青城山紧紧地节制在手中，谁还敢来讲甚么？杜若虽是关天养的妻室，但心碎神伤，哪有工夫来计算这些俗事？纵是关天养返来了，那还能够渐渐实际，如果永久也回不来，天子的圣旨也不过是放屁，青城山还是在他们的节制之下。

“你……”云素还当杜若肉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