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三丰甚是谦冲,站起家来,说道:“崆峒五老练来,何兄请稍坐,老道出去驱逐来宾。”
因为俞岱岩瘫痪,不能转动,以是这名亲传弟子每日都在俞岱岩身边,切身服侍。
张翠山道:“四哥说的是,我们如何办?”
张松溪嘲笑道:“他们可把武当门人瞧得忒也小了。纵使他们倚多为胜,莫非武当门下弟子竟会出售朋友?五弟,那谢逊便算十恶不赦的奸棍,既是你的义兄,决不能从你口中透露他的行迹。”
张三丰连声伸谢,拱手施礼。
张翠山道:“嗯,这些人满是为了金毛狮王谢逊。”
这时,一名道童出去,呈上一张名帖,宋远桥接了过来。
张三丰淡淡道:“传闻铁琴先生罕来中土,亏他晓得老道的生日。”
这一日,宋远桥、张翠山等人,别离督率火工道人、众道童在紫霄宫四周打扫安插,厅堂上都贴了寿联,前前后后,一片喜气。
唐修也没有焦急去抓捕这名穿越犯,与张三丰在武当派玩耍了一天。
少时,崆峒五老带了弟子出去。
三侠俞岱岩!
宋远桥道:“这位客人非同小可,该当请师父亲身驱逐。”
现在到来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紫霄宫内的椅子都有些不敷用,宋远桥只得派人去捧些圆石,密密的放在厅上。
当世武林当中,少林、武当名头最响,昆仑、峨嵋次之,崆峒派又次之。
张三丰平生最腻烦的便是这些繁文缛节,每逢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的整寿,老是叮咛弟子不成轰动外人,岂知在这百岁寿辰,竟然武林中高朋云集。
张松溪微一沉吟,道:“大师谨慎些便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武当七侠大风大浪见得惯了,岂能怕得了他们?”
大喜的日子,武当派天然不会当众戳穿。
紫霄宫内的武林人士,除却昆仑、崆峒两派之人,全数白手,其他的武林人士,也都将兵器暗自藏了起来,腰间胀鼓鼓地。
张松溪口中这么安抚师弟,内心却知本日之事大是毒手,如何得保师门令誉,实非轻易。
张松溪当即惊道:“昆仑掌门人亲身给师父拜寿来啦?他几时到中本来的?”
张松溪道:“不错,他们并非诚恳来给师父拜寿。”
看来那名穿越犯也有些本事,竟然混到了三侠俞岱岩身边,被收作亲传弟子,想来是学到了武当派的高深武功。
各派掌门、各帮的帮主等另有坐位,门人徒众只好坐在石上。斟茶的茶碗分拨完了,只得用饭碗、菜碗奉茶。
唐修也与张三丰一起,观光了一下武当派,倒是并未见到那名作为穿越犯的武当派弟子。
俞岱岩固然是个瘫痪,不能转动,但武学知识还是在的。
武当派的人都微微变了神采。
唐修微微一笑,那人竟被俞岱岩收为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