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归海尚,你还真忠心啊!不过,你忘了我有预知异能吗?”子微早已看破归海的算盘,狂笑地拧起归海的下颏,一字一句地说:“你,射中必定是我们扈氏的仆从!”归海胸中气海翻滚,终究晕死畴昔。
熠骞见状不妙,脚下不自发快了两步,那男人非常警悟,立即道:“是谁?找死!”刹时,一道黑影从灵风洞内扑出,如庞大的蝙蝠般向熠骞快速袭来。
“为了成绩大业,为了禹侯族……”那男人伏下身去,挡住的烛光,只觉他身影高大,异于凡人。
“幼年时,我曾听元羲族长提过这乾坤御魔诀,传说禹帝精通此道,变幻为熊,魔性张狂,打通轩辕山,吓得爱妻变成石头。”归海摇点头,“乾坤御魔诀虽奥妙非常,能力惊人,但御魔者先修魔,动痴念则不止,入殊途而无归。子微,莫非你不晓得其中事理吗?”
沿着羊肠小道艰巨摸索行走的熠骞,忽感一阵晕眩,脚下被杂草一绊,斜着滚倒在地。摔得虽不重,暴露在外胳膊却被那成片的葎草倒剌划得血淋淋的。“真不利,不知是谁在咒我?”熠骞干脆坐在地上,信手拉拔着缠绕在身上毒手野草,望着云雾沉重,乌黑一片的六合。
不会是疏影出事了吧?熠骞蒲伏在地,顾不得剌痛,循声爬去。
“休想!我怎会留下你这个祸害!若我还能再发挥光阴倒流异能术,我定……定……”姒夫人肝火中烧,伸臂一扫,石桌上的茶杯瓷盏碎了一地。
垂垂地,含混的语音变成清楚的片段,“你真的……当儿子吗?”那男声顿了顿,又道:“你要真为若凯好,明日公判,你将你做过的事认了便是,别添一字,别减一字。”
子微眸中精光散去,撇下归海,面对暮色染黑深沉海天,喃喃道:“天赋扈垚预知百年之事,却看不透程熠骞一人。恰好让我晓得他与疏影有千世情缘,夺我所爱,乱我大计,怎能不痛之,杀之!”
熠骞避无可避,干脆双眼一闭,强挺着胸膛等死。“嘿嘿!”只听得夜空中传来奸笑两声,熠骞再展开双眼,四周空无一人。哪人是谁?为何起了杀意,却又不杀他?莫非他们熟谙?看来,这统统,只要洞里的姒夫人能够解答了。
金色余晖下,子微紫褐色的眸子更加血红,如嗜血的恶狼般闪着骇人的精光,而那儒雅温文的脸竟垂垂长出层层黑灰色的短毛。
熠骞沿着那豆大的烛火,走进洞中,想起姒夫人是疏影的母亲,一时候竟有些束手束脚,便学着前人的模样,别扭地做了个揖,道:“姒夫人!”
“噗嗤……”姒夫人见熠骞的怪样,忍俊不由。
“我管不着了!”子微甩手喝道,“归海尚,你话太多了!”
子微手掌翻动,断魄鞭隐回袖中,他掸掸衣衿上的海沙,说:“你忘了本身是精神凡胎,怪不得我。谁让你工夫太高,我这也是无法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