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闵兄,不必跟这等人叫真,那真是自找败兴。”
来人年约四五十,身形肥胖,神采蜡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病恹恹的病人,但一众学子却不敢怠慢,此人恰是东阁的主讲传授之一,吕孔良。
江云还没重视到不对劲,正要在书桌上摊开笔墨纸砚,这时就见到周世民朝他跑了过来,哈哈一笑,说道:“平地,你走错门了,你现在是童生,该去东阁听讲了!”
吕孔良在讲台前站定,挥手让众学子坐下,目光一扫大殿,沉声问道:“刚才我听到有人说,书院已无能够教他之人,是谁说的啊。”
“闵兄,你是县试案首,你说的这个但是真的,世上还真有这般无耻的人?”有人不信的问道。
方才进了大殿,寻了一个前面的位置坐下,就听到周边传来一阵窃保私语之声,明显他的到来,立即引发了西殿学子们的重视。
看到其人出去,大殿中的众学子也顾不得持续吵嘴扯皮了,纷繁起家施礼。
江云站了起来,行了一礼道:“回教员,这话是门生说的,不过门生说的只是假定,并不是当真平话院已无可教我之人。”
吕孔良训了好一番,也就住了口,然后转入正题,翻开讲义,开讲起来。
大殿世人这下听在耳平清楚,齐齐吸了一口冷气,明显是县试府试连中榜尾的一小我,却恰好要说甚么别人的案首是偷了他的,此人怎能到这般无耻的境地。
吕孔良又侃侃而谈道:“贤人云,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学然后知不敷,教然后知困,知不敷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讲授相长也……博学广闻,学而时习,教而时新,是以学高,可觉得师。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是以身正,可觉得范……”
一人站了起来,恰是闵玮,他鄙夷一笑道:“我闵玮不熟谙其别人,也不能不熟谙此人啊,只因为此人实在无耻之极,一向就像个苍蝇,在人耳边嗡嗡叫,说甚么我偷去了他的案首的位置,实在是好笑不幸的很啊。”
“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等耻与之为伍……”
听他问起,陆文鹏,李元春,闵玮,韩子允,以及钟大用等这些新晋童生固然不知他问话的目标,还是纷繁站了起来,江云也站了起来。
世人中很多人都松了口气,那钟大用更是暴露光荣的神采,他们先前固然说能跟上,但实在也大半是似懂非懂,了解的并不深,真要说出来,只怕就会出丑,刚才只是因为面子题目而强撑着嘴硬罢了。(未完待续。)
看到或人被传授训得灰头土脸,世人都大感痛快。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东阁大殿,偷听讲课,趁着传授还未到,还不快速速退去!”有人当场就斥喝起来,当然他纯属是用心找茬,现在江云是书院一等一的名流,他如何会不认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