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几副名家字稿中,还没有哪篇能带给他这么深的感受,他蓦地感觉,这副王池的“游苦竹山记”,或许是跟他有缘的,如果能够买归去好好的观览揣摩,必然对他的进学大有帮忙。
“让开,你们这些穷酸,光看不买,在这里挡着路做甚么,还不让开。”
这时江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筹算看过这副王池的“游苦竹山记”以后,过足了瘾就算了,至于买下这副字稿,他还没有这个筹算,先不说这副王池的游苦竹山记是否合他的胃口,单这代价,就要四十两纹银,这对他来讲,是一笔大数量,承担不起,若真买了,那他方才借下的五十两银子,就一下子空空如也了。
接下来江云又叫掌柜拿出了几幅字稿来看,而只要他交出了定金,掌柜也没有推让,依着他的要求一一拿了字稿出来给他看。
那位墨客二话不说,痛快的付了银子,然后收起字稿,欢乐的分开人群走了。
见到江云就要卷起这副王池字稿,他就喝了一声“且慢”,又去问掌柜道:“掌柜,这副王池的字稿,值多少银子?”
江云二话不说,又取出一个银锭,放在柜台上,跟先前的定金加起来,恰好是四十两。
俄然间,一道轻视不耐烦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围观的世人闻声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华丽锦服,手摇白玉折扇的年青公子哥朝着这边柜台大摇大摆走了过来,在他身后摆布,还跟着四五个锦衣侍从。
没等掌柜说话,中间的陈明宇很快又大声说道,直接在先前的代价上又加了五两,说完以后,又挑衅的看着江云。
江云并没有采办这副黄眉山的松山寺记的意义,闻言就把字稿递给对方,顺水推舟的道:“兄台如果喜好,那就拿去。”
“这副王池的‘游苦竹山记’的品级定为玄级下品,定金是四十两纹银。”
江云听了,并没有多少不测,又道:“如果我也出四十五两纹银呢。”说着他从怀中又取出最后一个银锭,放在柜台上,取出这最后五两银子以后,他荷包中就当真是空空如也了。
掌柜含笑道:“这副黄眉山先生的松山寺记,代价十五两银子。”
面前这个墨客在接过这副字稿以后,眉宇间透着忧色,很有爱不释手的意义,江云猜想,能够这副黄眉山的松山寺记跟他有缘,符合度高,给他的感受比较激烈。
有人认出,来人是镇上大师族陈家的大少爷陈明宇,陈家本是本地望族,在出了陈老翰林这么一名清朱紫物以后,名誉更是如日中天,压过别的几个大师族,仿佛成了清河镇上首屈一指的豪族。
他很快就回道:“这位公子,作为商家,自是讲究价高者得,这位陈公子既然能出四十五两纹银,那么这副王池的‘游苦竹山记’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