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进起首伸手接了过来,拿在手上打量一阵,又把这份左券递给了朱友贵,朱友贵接过左券,重新到尾阅览了一遍,并没有看出甚么蹊跷之处,看罢后就顺手放在了一边。
莫非是这小子脑筋通窍了,或者得了甚么高人指导?两人思来想去,也不得其解,只好临时把这迷惑存在内心了。
他扭头看向中间的钟进,问道:“钟兄,这件事你如何看?”
张二牛还是担忧的道:“可他是读书人,迟早要科举进学,现在他是不能把我们如何样,如果今后他考上了童生,秀才,那可如何办,到时对于我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出了村庄,江云一身安逸,沿着乡间田垄小道,一起前行。
王铁柱从怀中取出那份方才跟江云签订的减租左券,邀功似的递送到在坐的两位老爷面前。
晨读结束,草草用过早餐,江云想了一下,就筹算出门去了。
听完两人的论述以后,朱友贵和钟进两人脸上更现迷惑,依着他们的预感,阿谁江家小子就是一个浑身书白痴气的酸墨客,又臭又硬的犟脾气,本来不该就这般等闲低头认输才是,但是依着两人所说,那江家小子却就是如许等闲偃旗息鼓,息事宁人,不闹了,这让两人都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在宅院后边的一间花厅内,上方坐着两人,一个是面白微须的中年男人,恰是这座宅院的仆人,朱家的老爷朱友贵,另一人是个蜡黄脸的削瘦老头,则是村里另一大户钟家的老爷钟进。
归去的路上,张二牛又变得有些苦衷重重起来,说道:“铁柱,我总感觉阿谁江家小子明天有点不对劲,这件事过后,他必定对我们挟恨在心,你说到时他要抨击我们如何办?”
张二牛道:“话不能这么说,他家毕竟是书香家世,他爹,他爷爷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秀才老爷,他不至于这般不济事,别看他一身酸不拉唧的书白痴气,听平话读得还是很好的。”
王铁柱当下就把当时的景象,一五一十的说了,张二牛则在一旁偶尔插上一两句,弥补申明。
王铁柱低声道:“依我看朱老爷,钟老爷的心机,必然是要千方百计打压这江家小子进学的,这江家小子乳臭未干,无权无势,那里是那两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的敌手,定然会被这两个老狐狸吃得死死的,就是蛟龙也得变泥鳅,难以翻身……”
“当然是承诺了,除了承诺下来,那江家小子还能有甚么体例,想必他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乖乖就范罢了。两位老爷请看,这是我们逼他订下的左券,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他这下想要忏悔也不成了。”
“竟然承诺了?”朱友贵听到这个动静,倒是不由的一怔,似是对于这个成果感到有些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