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夫人另有何事?”江云只得又愣住步子回身问道。
江云目光一扫,固然猜知对方手中这枚小小青玉能够不俗,但还是回绝了,道:“夫人若真要报答,前些时候的两幅玄级真迹手稿已经是报答了,鄙人已经心对劲足,岂能再接管夫人的奉送,以是这礼品还请夫人收回,鄙人不能接管。”
并且对方现在不过方才得了童生功名罢了,要进入书院,秀才功名是最低门槛,如果对方来年院试不能中榜,那这一个保举名额即是就是白白华侈了。
过了好久,崔清妍出声发问道:“姑姑,你如何会想到要把这枚玉牌送给他了。”
“这句‘天赋下之忧而忧’,真的是江公子所作么。”雍覃夫人脱口诘问出来。
雍覃夫人一样不信赖。当月朔时心血来潮,崔清妍发起查阅过对方府试中的卷子文章,雍覃夫人本不觉得然,但别不过对方要求,就答允了,找到学衙的人,弄出一份考生的卷子抄本并不困难,两人拿到对方的卷子抄本,当看到此中这一句“天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时,两人当时都被震住了。
王朝几大书院传承千载,名扬天下,其门径可不是这么好进的,某种程度上说,比起京师的国子监都难进。
雍覃夫人又接着道:“我想江公子应当传闻过石鼓书院吧。”
顿了顿,又用心激将道:“莫非江公子对来年的院试信心不敷,以是才不敢要了这枚玉牌?”
雍覃夫人摇点头,道:“一些浮名怕甚么,归正我不过一介女流之辈,申明不申明的不须在乎,若平话院牵怪,那更没有事理了,他们既然把这玉牌送我,那我就有全权措置的便宜,送给谁他们也无话可说,怪我不得。”
雍覃夫人莞尔一笑道:“不过一枚保举玉牌罢了,我要给谁,天然全凭我的情意,妾身倒是觉得,以江公子的才学,接管这枚玉牌是无可厚非的,江公子就不必再推委了。”
江云确切不知,不由看向对方,等着对方的解释。
崔清妍淡淡道:“此人真假,至今没有弄清,且不过一个新晋童生罢了,姑姑此举是有鲁莽之嫌。并且其人申明不佳,若此事传出去,怕对姑姑多有不便,乃至书院也会牵怪于你。”
他点头晃脑的一番说辞,说的雍覃夫人和崔清妍两人又都一阵哑口无言,对方说的也有事理,并且这番话说来出口成章,让人不得不平。
眼下两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或人,等着他的答复。
对方这般“几次无常”,反而让她们又有所思疑起来。
若说这也是对方抄袭,请人捉刀代笔之作,未免太巧,若说这就是出自对方手笔,一样令人难以信赖,对方一个年纪不过十六七的弱冠少年,岂能写出这等心胸天下,饱含忧患沧桑的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