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钱,刘亮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从速一把抢了过来,“没题目,这一千元我先收下,过几天我再来。不过,小陆,我提示你一句,当时说好的,借六千,还一万,你家还欠我九千元。”
“不可!绝对不可!姓陆的,我这已经是第四次来了,每次你都拖,每次都说脱期几天,但成果呢,成果我连个钱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明天不管如何我都要拿到钱。”这叫刘亮的男人眼睛一瞪,态度非常倔强。
“不过,欠我的钱,老是要还的。姓陆的,到时如果那九千元你还不上来,可别怪我发兵动众,翻脸不认人。”想到这里,刘亮脸上闪现出一丝嘲笑。
刘亮昂首瞅了一眼陆天宇,见这小伙子比本身足足高了半个头,身材固然不算太壮,但满身高低充满了力量,一时也不敢太冒昧,开口说道:“你是陆志军的儿子吧,你爸客岁七月份问我借了六千元,本来说好客岁年底还的,但一向拖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这不年关了嘛,我手头也严峻,只能厚着脸皮找上门来。借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是读书人,应当明白这个事理吧。”
“如何着,你拿了钱,还不想写收据?到时你万一说没有拿到钱如何办?”陆天宇毫不让步。
这些钱他本来是想给父亲和母亲包一个大大的红包,以感激他们的哺育之恩,但眼下碰到这类环境,只能先还债再说了。
因为对金融方面比较感兴趣,以是他在黉舍里曾选修过这方面的课程,在一次课上,讲课教员曾说过:“在中国,法律中明文规定过,告贷上限最高不超越银行同类存款利率的四倍(包含利率本数),超出此限度的,超出部分的利钱法律不予庇护。”
“对了,健忘奉告你了,你是只借了我六千元,但遵循当时的商定,你现在应当还我一万元,姓陆的,我没有说错吧?”刘亮一屁股坐了下来,对劲地翘起了二郎腿。
这小子胳膊方才伸出,只见陆天宇身形一侧,双手倏出,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双臂一发力,只听得连续串的“哎呦呦”之声,方才还不成一世的刘亮,此时被硬生生地按在地上,转动不得。
这伉俪俩都没有出过远门,最远的处所也就到过凯安市,对于儿子所描述的大学糊口分外猎奇,题目一个接着一个。
“你竟然敢不信赖我?”刘亮有点活力了。
“我现在真的没有钱。”陆志军苦笑道。
“你,你,你……”陆志军气得都说不出话了。
“姓陆的,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你欠我钱,不是我欠你钱,有本领的话,你现在就还钱,我立马走人。”刘亮一脸的有恃无恐。
“在大学里,阿谁男女生是住在一起的吗?”
“没有钱也行,你就再给我写一张借单,说明天又向我借了两千元,一个月以后偿还,如若不还,遵循月利三分计算。”刘亮抬手拿下嘴上的中华烟,弹了弹烟灰,满面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