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喝到半夜,阮小七已是不支,喝着喝着身子一歪,便睡了畴昔。晁勇推了阮小七几把,见他已是毫无知觉,也只好跟着昏昏睡去。
晁勇难堪的跳到划子上,在水里洗了把脸,又捏了几颗,却发明始终不得诀窍,便也不学阮小七那般喝法。
晁勇被阮小七豪放的歌声一激,酒劲上来,也情不自禁把后事的豪杰歌大声唱来。
几人又是一番痛饮,天气渐晚。
晁勇笑道:“哥哥休怪,小弟幼时不学拳棒,迩来才学的几路拳法,拳脚却不是哥哥敌手,只好使着力量了。”
阮小七看动手腕上两道红印,点头道:“不打了,不打了,勇哥儿神力惊人,跟你比拳脚太亏损。”
晁勇拽住阮小二,给晁三使个眼色,笑道:“二哥切莫见外。”
晁勇见状,也晓得再如许打下去要尴尬了。在阮小七抓住晁勇肩膀要摔之时,晁勇身子一扭,抓住小七手腕。
夜幕将降之时,一群群飞鸟便都落向那芦苇荡中栖息。
阮小二道:“彻夜天气晚了,勇哥儿且去我家宿了,明日我等再较量拳脚,同游水泊。”
阮小七见晁勇人物姣美,言语洒落,性子又豪放,觉对劲气相投,闻谈笑道:“二哥家里有嫂子,五哥那边有老娘,勇哥儿去了都不安闲。依我看,跟我一起最是安妥。”
“小七便是这般性子。永哥儿且吃碗酒,少顷,小七定能捉的鱼来。”
阮小七指着一群通体乌黑,颈背颀长的飞鸟道:“那是白鹭,其肉最是细嫩。一到晚间,他们便来这芦苇荡中过夜,另有那黄雀、獐鸡、野鸭、大雁。这湖边很多人便靠捉他们补助家用,夜间进了荡子,只要眼明手快,用手指掐住它们脖子,不让叫出声,便可一只一只捉到手软。芦苇荡中也有很多它们下的蛋,我这另有本日捡的,恰好下酒。”
晁永笑道:“天机不成泄漏,三个月后你等便晓得了。只是现在三位哥哥还要多忍耐忍耐才是。”
晁勇走到亭边,看那阮小七入水处,倒是只留下一圈圈波纹,仿佛方才进入的只是一条鱼般,波澜不惊。
阮小七两腿踏着水浪,如行高山,那水不过到的他肚皮,淹着脐下,不一时便到的跟前,跳下水阁。
二人上的水屋,又摆开酒肉,趁热吃起来。
阮小二闻言,想了想,如有所悟的道:“晁天王若愿带挈我兄弟,只要让人传话来,我三个若不舍得性命相帮时,残酒为誓,教我们都遭横事,恶病临身,死于非命。”
晁勇几时见过这般水性,端起本身酒碗敬给阮小七。
晁勇也拱手道:“小弟也早听得哥哥水中赤手捉鱼,晁勇倒是千万不敢和七哥下水比试的。”
四人坐未几时,晁三便和小二拎了酒肉过来,那肉倒是用荷叶包了,麻绳系着。几人下了船,各自道别,晁勇自跟着阮小七向那芦苇荡里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