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脱了背心,纵身一跃便跳入水中,瞬时没了踪迹。
当此时,岸边垂杨绿柳,湖上鸥鹭翔集,荷花满望,渔歌颂和。
晁勇几时见过这般水性,端起本身酒碗敬给阮小七。
晁勇被阮小七豪放的歌声一激,酒劲上来,也情不自禁把后事的豪杰歌大声唱来。
阮小七指着一群通体乌黑,颈背颀长的飞鸟道:“那是白鹭,其肉最是细嫩。一到晚间,他们便来这芦苇荡中过夜,另有那黄雀、獐鸡、野鸭、大雁。这湖边很多人便靠捉他们补助家用,夜间进了荡子,只要眼明手快,用手指掐住它们脖子,不让叫出声,便可一只一只捉到手软。芦苇荡中也有很多它们下的蛋,我这另有本日捡的,恰好下酒。”
“哈哈,早就传闻晁天王神力惊人,没想到勇哥儿力量也这般惊人。再打下去,小七必定不是敌手。”阮小二笑道。
晁勇也拱手道:“小弟也早听得哥哥水中赤手捉鱼,晁勇倒是千万不敢和七哥下水比试的。”
说完又冲晁三道:“晁三,你去再整治些酒肉,给二哥、五哥带归去,免得二嫂和老娘复兴火,晚间我和小七也再吃一回。”
晁勇见阮小七无精打采的模样,笑道:“七哥且忍耐,我料定不出三个月,必有转机,以后你我当再不消受那作公的逼迫。”
阮小七见晁勇不敢和他下水比试,又怕他不信,想了想道:“勇哥儿稍等,小七下水捉条鱼来下酒。”
晁勇双手一紧,便也松开小七,闪身躲过那一脚。
阮小七两腿踏着水浪,如行高山,那水不过到的他肚皮,淹着脐下,不一时便到的跟前,跳下水阁。
轻风吹来,酒意上头,阮小七也唱道:“爷爷生在六合间,不怕朝廷不怕官,水泊撒下罗天网,乌龟王八罩里边。”
二人上的水屋,又摆开酒肉,趁热吃起来。
晁勇走到亭边,看那阮小七入水处,倒是只留下一圈圈波纹,仿佛方才进入的只是一条鱼般,波澜不惊。
阮小二忙拦住晁三,道:“使不得,使不得,怎能一再让你坏钱。”
几人又是一番痛饮,天气渐晚。
晁勇也学着阮小七模样,捡起一个鸟蛋捏碎,倒是溅了一面庞液,喝到嘴里的还不敷润唇。
“小七便是这般性子。永哥儿且吃碗酒,少顷,小七定能捉的鱼来。”
阮小二也故意看看晁勇技艺,与阮小五把桌子抬到一边,腾出地儿来。
二人喝到半夜,阮小七已是不支,喝着喝着身子一歪,便睡了畴昔。晁勇推了阮小七几把,见他已是毫无知觉,也只好跟着昏昏睡去。
晁勇看去,只见那窝棚只是靠着底下几根木头扎在水里撑着,让人思疑在屋里行动大点,会不会把屋子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