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革掉左军左都督的职,是以他家虐死两个庶女为由,可只要有点政治敏感度的人都会晓得,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真正的启事是为了抗倭一事。左军左都督在抗倭这件事上,必定令圣上不满了,不然岂会因为虐死两个庶女“这等小事”就革掉他的职?
陈初兰点头:“恩。”
“甚么?经籍?贪墨军需?”二夫人听得莫名其妙。
二夫报酬今之计也只要服膺钟妈妈的话,先从职员动手,旁敲侧击地崩溃云姨娘的人脉,至于云姨娘……“比及时候必然清算她!定叫她死无葬身之地!”二夫人恨恨地想。
钟妈妈叫二夫人忍着。说狐狸迟早会暴露她的尾巴,到时候设个计,斩草除根将她给处理掉,正如当年处理掉那张姨娘一样。钟妈妈让二夫人先把府里的人给紧紧掌控在本技艺里。“阿谁女人有钱,她哥哥动不动就给她送东西,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短短的时候,府里都不知有多少人给她拉拢了去,不过,夫人,可别忘了,家里是你说了算,她是甚么东西,一个贱妾罢了。难不成能让她翻了天去?”
二夫人一愣:“怎地俄然提及四丫头了?”
她俄然感觉本身本来的设法过分简朴。或许这本经籍并非是用甚么特别的药水写了甚么东西,而是有甚么她所猜不到的东西藏在经文里边。而二老爷恰好早已获得了某些线索,就差她这最后的“提示”了。
二老爷听着陈初兰的话,不时点着头,又微微蹙起眉头细细翻看那本经籍,就是那蓝色的薄面封皮,也被他呼拉拉地扯了好几下。见真瞧不出甚么,他才把那经籍一合,一手托着,一手食指曲起,悄悄地在书面上敲打,堕入了深思当中。不一会儿,他俄然眼睛一亮,像是鲜明忆起了甚么似的,整小我精力实足,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镇静,抓着那本经籍,在屋里渐渐踱起了步子。“天佑我也,天佑我也!”他嘴里低喃自语着,喜不自禁。
二老爷喜滋滋地,一张口便是夸:“果然如爹在信上所说,这四丫头是我们一家的福星啊!”
陈初兰出了二老爷的书房不久。那二老爷就急仓促地也走了出来,并叫人备轿,一会儿工夫就离了他们的宅子,向户部右侍郎王大人家去了。
二老爷表情好,细细地跟她解释起来。本来,前些日子济宁漕运使和济宁知州恰是因为贪墨军需被抓,他们贪了山东一带的抗倭军需,操纵运河,运输到南边暗盘发卖。这类事情,定然是牵一处而动四方。小小的济宁漕运使和济宁知州怎有本事干下这等大事?朝廷思疑了很多官员,文官也有,武官也有,恰好找不到证据。却恰好陈初兰给的那本经籍里埋没了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