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枕流道:“昨夜于丰粮镇堆栈歇脚,一觉醒来,便身在此处。”
慕枕流忍不住问道:“另有甚么?”
慕枕流惊诧道:“何出此言?”
那人俄然冲到角落里,一把扯起他的衣衿,忿忿道:“且叫你的朋友出……”他又说不下去了。因为面前此人上身被捆得结健结实,处境比他还要狼狈些。
慕枕流道:“宝贝儿,可否将我的绳索解开?”
戴宝贝心机又活络起来,跑去戳窗纸,眼睛透过洞眼打量外头的景象,边看边说:“外头是个院子,有一座假山,是千层石堆的。”
小厮冷冰冰地说:“慕大人客气。我只是个杂役,担不起小先生三字。慕大人偶然候无妨少做些缺德事,多积点阴德,好过练这些个无用的嘴皮子工夫。”
人,将醒,未醒。
戴宝贝被气得没话说。
慕枕流被挖苦也不活力,还是有条有理地解释道:“板栗便在这绿绿的,毛茸茸的果实当中,掰开便是。玄月恰是板栗树成果之期。”
“沈正和的弟子,哼,一丘之貉。”小厮“啪”的一声关上门。
戴宝贝不耐烦道:“别动。”
“……”慕枕流道,“这些劫匪倒也晓得附庸风雅。”
慕枕流手臂动了动,发明绳索已然松动,又动了两下,将胳膊从绳索中抽了出来,对一脸诧异难堪的戴宝贝拜谢道:“多谢。”
戴宝贝像是碰到知音,来了兴趣:“都是朝中奸人当道,才会民不聊生。可苦了我们这些有钱的老百姓。”
戴宝贝解了半日也解不开,烦躁地罢休道:“不解了,不解了,归正解开不解开我们都逃不出去!”